些点心?”

言下之意, 眼下少用一些, 待到夜里如果饿了,大可以继续用点心。

若生听得明白,就笑:“罢了,明儿个一早还得出门,夜里就不必再备吃的了。”

话音落,外头响起了一阵轻轻的叩门声,“笃笃笃——”

扈秋娘就去开门,没一会就进来说:“禀姑娘,是今日去赌坊的人回来了。”

“哦?”若生起了兴致,将筷子搁下,让人撤了碗碟,一面下来趿了鞋子往外头走,“让人去楼下候着。”

这宅子里正好有一座小楼,上下两层,不高,地方也不大,但若生觉得住得高视野开阔,心情也愉悦,就让人准备了楼上的那间屋子当卧室。至于楼下的,就用来见人办事。

只是住得高了,这风似乎也大一些。

刚刚走至廊下,扑面就打来了一阵冷得厉害的夜风,刮得人霎时就打了个激灵。

若生捂着脸侧目去看,天空上的星子明亮异常,一闪一闪,活似有人在上头盯着看一般,不觉在自己脸颊上用力揉了一把,而后松开手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楼梯上走。

然后,下楼,再进门。

里头候着的人就起身迎上来,口称“三姑娘”团团行了礼,随即兴冲冲道:“那吴亮,果真如姑娘所料的一般无二,上钩了。”

若生落座,问:“借了多少?”

“回姑娘,共计二百两。”

望湖镇毕竟只是个镇子,一出手就能借人二百两的,那就已是手头极其阔绰的人。

若生颔首,笑了笑,再问:“借据呢?”

“写了也按了手印了,那吴亮赌昏了头,根本就是看也不看便画押签字了。”

“谅他看了也白看。”若生嗤之以鼻,手一摊开,仰着白玉似的手掌冲底下站着回话的人道,“把借据拿来与我瞧瞧。”

“是。”伴随着话音,一张纸被搁到了扈秋娘的手里,而后再经由扈秋娘递交给若生。

轻飘飘的一张,几乎没有什么分量。

若生低头细细看去,吴亮的字迹倒不是她预想中的那般潦草不堪,反倒颇见功底,只四周墨迹淋漓,写时必然是极焦躁着急的。

她就慢条斯理地吩咐下去:“去磨墨。”

众人不疑有他,立即去准备了笔墨送上来。少顷墨得,她挑了支笔在砚上一蘸,不假思索地写了另外一张借据。

两张借据几乎一般无二,只先前那张上写着的是二百两。

而若生后写的这一张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借的是两千两!

扈秋娘在旁边看见。忍不住轻声询问:“姑娘,这是做什么用?”

若生道:“对个赌鬼而言,不过区区二百两,想必是不怕的,但两千两,就算他想赖,那也得仔细思量思量,左右是用来唬人的,何不多吓唬一番?”

“可上头的签名……”扈秋娘迟疑了下,就见若生突然将两张借条都上下倒了过来。

紧接着。她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