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落在元宝背上,捋着它的毛,道:“刘刺史病得不轻,自然不敢传开消息。”

“约莫半月前,下过一场极大的雨,电闪雷鸣,雨声哗哗,足足下了两天,硬生生将个暮春初夏时节,给淋成了隆冬一般的冷。地上积聚的雨水,几成汪洋。台矶上被雨浇得滑溜得紧,刘刺史走着路,跌了一跤,将后脑勺磕在了冰凉凉的地砖上。”

若生倒吸了口凉气,刘刺史该不会要死了吧?她急忙问:“摔得有多厉害?”

苏彧安静地站着,声调平平如水,“血也跟雨似的哗哗地淌,但病倒是保住了。”

两日后,躺在床上,将脑袋裹得严严实实的刘刺史,睁开眼醒了。

然而他虽醒来了,除了眨眨眼外,却哪也动不得,也无法言语。

大夫说,刘刺史这是中风之状。

——身体不能自收持,口不能言……

若生大惊,出了这样的大事,刘刺史的病情,怎么还能瞒着人?难道刘家人还指着刘刺史恢复康健,继续当他的平州刺史?

然而既无人知晓,她派人在附近打探,也没有人发现刘刺史的病情,可见这件事瞒得是十分严实的,苏彧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问:“既是瞒人的事,为何告诉我?”

苏彧声线冷冷,又清越似泉水,“你不是很想知道刘刺史的事?”

虽是问句,但他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若生被戳破了心思,便老实点头,道:“我的确很想知道,多谢苏大人告知。”

苏彧眼神疏淡地看了看她,颔首说:“不客气。”

他今日,并没有见到刘刺史。

按理,望湖镇的案子告破,刘刺史不论如何也该亲自见他一面。

可接风的酒席,据说已经准备妥当了,刘刺史却不能亲自作陪,因为他感染了风寒,不宜见人,怕过了病气给外人。

这样的由头,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

苏彧原本另有打算,但没想到若生竟同刘夫人有些关系。

他抱着猫照旧闲适地站着,突然笑了起来:“听三七说,连姑娘此番要去拜访一位长辈,想必说的就是刘夫人了。”

若生见他笑,明明清俊干净的面孔,映入她的眼帘,却似乎多了两分邪气。

她摸不清他的心思,只能点头,答个是。

话音一落,他就道:“不知连姑娘准备何时去?左右顺路,不如一起?”

若生非常震惊:“苏大人这话……”

“很有道理是不是?”苏彧漫然说道。

若生忍不住小声腹诽,有道理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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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到她去拜访江氏的时候。他们还真就一起了。

彼时她尚在腹诽苏彧古怪,忽然心念一动,想着若刘刺史真是中风,那就无法言语,她即便是有机会亲自问他雀奴的事,也无能为力。但经过望湖镇一行,她亲眼目睹了苏彧办案的样子,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