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忧心忡忡的,终于是没忍住,唤了一声“绿蕉姐姐”,道:“我能去瞧瞧你家姑娘吗?”

绿蕉埋头叠着衣裳,笑道:“这有何不可,姑娘早发了话,您什么时候想见她只管见。”

雀奴闻言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绿蕉听见响动赶忙丢下手里的活计匆匆跟了上去,一面走一面渐渐有些明白过来,猜测道:“您莫非是担心姑娘在千重园挨了骂的事?”

雀奴低头走路,一步一步迈得大小一致,分毫不差。她声音脆生生的,带着两分玲珑天真:“才不是!”

说完像是怕绿蕉不信,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正色道:“我只是方才想起一本书来,想去问一问她可有。”

绿蕉笑得眯起了眼睛,但并不揭穿她,只点头道是,又说:“夫人虽则有些喜怒无常,但待姑娘却一直亲近,轻易不说重话,更休说责骂了。他们私下里传的,必是以讹传讹,胡说八道的。”

雀奴没吱声,脚步却似乎轻快了一些。

她走到若生门口,正要让绿蕉进去通传,耳边却忽然传来了一声“没滋味!放点糖!”,腔调古里古怪的,口气却像是连二爷。

门口一齐人都循声望了过去。

月洞窗下挂着的铜钱见此仿佛得意洋洋,扑棱着翅膀,将脚上拴着的银链抖得哗哗作响,嘴里说个没完,“放点糖!放点糖!”

越说越像是连二爷。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的话,像模像样的,连那胡搅蛮缠的劲都一样。

翅膀拍个不停,扇的冷风一阵阵的。

绿蕉没好气,要上前去折了它的翅膀。铜钱就跟成精了似的,一边躲闪一边改了口:“绿蕉!绿蕉!”

这回学的是若生的口气。

因为声音嘹亮,把正主儿都给从屋子里嚎了出来。

若生捧着个紫铜小手炉,哭笑不得看着铜钱,道:“好你个扁毛畜生也忒能吵了。”

谁知话音未落,铜钱已是乖乖收了翅膀,一声也不吭了。

丫鬟们瞎拍马屁:“还是姑娘厉害,能镇得住这小东西!”

若生觉得自己实在是没脸听下去,赶忙打发了众人下去,而后拉着雀奴的手进了屋子里:“外头冷吧?”

雀奴还有些不自在,摇摇头:“不冷。”

若生才不信这话,只让人赶紧的沏热茶,又问她:“有什么事差绿蕉来说一声便是了,怎地亲自过来了?”

雀奴端详着她的脸色,见她不像是挨了骂不高兴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但还是问道:“你挨训了?”

若生正在吃茶,闻言茫茫然抬起头来:“不曾呀……”

“这就好。”雀奴定了心,当下就要回去,“那我便先回去了。”

若生忙起身来拦:“急什么,既来了就留下一块用饭!用了饭再帮我挑些东西!多的是事儿,不准走!”

“那……成吧……”

若生就立即让人给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