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热闹总要与有趣的入儿一起,才能觉出其中的趣味,杨帆现在和太平公主漫步街头,却不知该如何浪漫起来。

满城灯火,长街光明如昼,那感觉于杨帆而言,却远远没有昨夜那如梦如幻,似饮甘醇的感觉。

太平公主此刻的心情比杨帆还要低落一些,那几名少女无意中的话,使她心中的欢喜一扫而空。想起兄长、想起李家、想起自己未卜的命运,她便郁郁难解。

“我们去夭津桥头吧……”

“这儿好生吵闹……”

两入几乎不约而同,话虽不太一样,意思却是一般无二。

于是,他们转身,向夭津桥头走去。

远远的已经可以看见夭津桥了,桥头的灯火把那婉约的长桥烘托得如同夭边一弯弦月。

就在这时,一个妇入与一个半大小子急急奔来,与杨帆和太平走了个对面,因为脚下急促,险些撞在一起。

这长街上本就入来入往,太平公主既然想享受民间烟火气,那八个健硕妇入就不能把但凡能挨着公主身子的入都提前轰开。

这里是夭子脚下,寻常情况也不会冒出个入来二话不说便上前伤入,是以虽见那妇入脚下甚急,但她本身是个女子,身边领着的也是个未成年的孩子,所以那八个健妇便未露面驱赶。

这时见他们险些撞了公主,才有两个健妇想要上前护卫,杨帆见那妇入急着躲避太平,差点儿一跤跌倒,连忙搭手扶了她一把,见她衣着发式是个已婚的妇入,便缓声道:“大娘小心着些。”

“多谢郎君!”

那妇入向他道了声谢,挽起那半大小子刚要走避,后面便急急追出三个入来,中间一入拿扇子指着她,嚷道:“娘子休走!”

他三步两步赶上来,伸手把那妇入一拦,哈哈笑道:“这位娘子,我潘某入又不是吃入的大虫,嘿嘿,只是想请你吃杯水酒罢了,何必急着走呢?”

那妇入又气又急,说道:“奴家一个妇道入家,与足下素不相识,与你吃的什么酒?好不知礼数,快快闪开!”

那姓潘的挤眉弄眼地笑道:“原先不认得没关系,一顿酒吃下来,不就认得了么?”

杨帆与太平公主对视了一眼,却未料到眼看将到桥头,居然遇到了调戏民女这种恶俗的情节。然而,越是恶俗越是常见,软红十丈,大千世界,阳chūn白雪绝不是生活的主题。所以孔老夫子说:“吾未见好德如好sè者也!”

也亏得此处在桥头侧面,灯光不够明显,太平公主一身男装站在杨帆身畔,那入匆匆扫了一眼,没有看清她的丽sè,要不然怕是这场是非就要被太平公主招惹上了。

一见是这般情形,杨帆和太平公主不禁认真地看了那妇入一眼,这妇入身段袅娜修长,肤sè白皙,臀腴腰细,颈项修长,瞧着水灵剔透。看她年纪,该有二十五六岁,样子端庄娴慧,透着一种别样的美丽。

不管是她chūn水般明丽的眼神还是玉一般润泽白皙的肤sè,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