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多钟,费云翔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是李姨打来的,“小费你在哪儿呢?你爷爷快不行了,赶紧去京都医院见他最后一面,潇潇已经赶过去了,你也快点!”

费云翔闻言,从沙发爬起来就往外走,连招呼都没打,驾车往医院方向一路狂奔。

爷爷近段时间身体还行,怎么一下子就要去了呢?难道是旧疾复发了吗?老爷子去年胃部分切除后,医生不是说恢复得还不错吗?

nǎinǎi去世得早,费云翔是爷爷一手带大的,小时候,费云翔最亲近的人就是爷爷,如果不是父母离世后,爷爷态度前后迥异,费云翔心中最亲近的人估计还会是爷爷。

大叔、二叔的电话没人接,大姑、小姑的电话关机,不知是因为没带电话还是爷爷已经走了的缘故。费云翔心急如焚,车子如脱缰的野马在马路上左穿右插,惹来后面骂声一地。

半路上,潇潇打过来电话,说她已经快到医院了,问他在哪儿?费云翔说自己也马上快到了,让她先上去。

挂断电话,费云翔加速再加速,顶级豪车提速快、cāo作灵活的优势这时体现得淋漓尽至。早起上班的人多,路况逐渐开始拥堵,所幸费云翔已经到了京都医院的门口。

京都医院是华国建国后专为高级领导人、首长服务的综合xìng医院,医生医术jīng谌、服务态度好。近些年,也颇受新权贵一族的追捧。

费云翔拔通二叔的手机,仍然无人接听,就连潇潇的手机也关机了,费云翔好不郁闷,只得边走边打听。

楼前地面停车场,简直成了豪车博览会,摆满了各式各样、各种品牌的豪车,费云翔借给二叔的劳斯莱斯也位列其中。

一路打听,费云翔终于找到了爷爷住院所在的楼层,楼道里夹集着大量安保,还有认识的、不认识的各界朋友,费云翔不断的和他们握手致意,脚步不停,匆匆向病房走去。

推开门,屋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人,费云翔挤到床跟前,二叔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二婶却不客气的说,“怎么才来呀?就你不上心,老爷子病这么久了,都没过来看他一眼,养不亲的白眼狼,真不知你是不是费家的…..”

“你给我闭嘴!”二叔喝止道。

费云翔没言言,心道,你们都瞒着我,我去哪儿知道爷爷病了。

爷爷仿佛知道费云翔来了,他睁开混浊的眼睛,乌黑的嘴唇微微噏张,手指不停的颤抖着。

费云翔连忙蹲下身来,握住爷爷的手,一时间泪如雨崩,所有的厌疑、腌脏烟消云散,他哽咽着说道,“爷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病了,我来晚了,您一定要好好的…….”

老爷子喉咙里发出嘟噜声,嘴上却说不出话来,他头偏向一旁,眼睛眨巴两下,站在一旁的家庭律师会意,凑到跟前对费云翔耳语道,“老爷子留了一封口信给你,你哪天有时间就去我办公室一趟。”

费云翔点点头,心里明白,爷爷肯定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