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夫子莫名其妙来、莫名其妙走为的什么。桂重阳却看出他是找茬来了。

桂重阳拿起高粱面窝头, 里面只有三成高粱面, 七成是白面,还加了蜂蜜,吃着宣软,只是看着是粗粮罢了。

至于两道小咸菜,这不是很正常,桂重阳吃素,炒菜凉了不好吃,反而不如小咸菜耐放爽口。

一下午过去,桂重阳昏昏欲睡。

这村塾,也真的只是识字罢了,实没有什么好学的。虽早就晓得当时如此,桂重阳心里还是有些失望。都说“寒门难出贵子”,还真是这个道理。

不过与那些一辈子目不识丁的村民相比,能入村塾且坚持下来的,也是或多或少有改变命运的机会。

随着村塾放学,梅童生训斥梅小八时说的那一句“黑心肝的不慈妇人,家门不幸”也立时传遍各家。

外姓不过是看个热闹,梅姓各家各户却不好再干看着。尤其是梅小八的爷爷、奶奶,之前才为了书包的事情骂过儿子,如今这又是做什么了?

秋氏平素为人面上光,自然也有一、二交好的妯娌,悄悄将这话传给她。

秋氏立时觉得天旋地转,直接昏了过去。

那妯娌本是好心,哪里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立时喊人去请宋大夫过来。

宋大夫一把脉,只说是急怒攻心,肚子里小的有些不稳,需要卧床养胎。

匆匆上门问罪的梅小八的奶奶与大娘听了,也都蔫了。这都保胎了,谁还敢再说她,万一有个不少岂不是自己的罪过。

眼看事情“雷声大、雨点小”就要过去,秋氏醒来却是不依,只说自己名声都毁了,没脸活着,一阵寻死觅活。

梅青木一个老实汉子被逼的发了狂,只觉得这一出一出的口舌官司都是因儿子要上学引起的,拿着棍子打了梅小八一顿,烧了他的书包,不许他再上学。

这左邻右舍,因为最近流言,本就留心梅青木家,思量着是不是梅氏族人真的冤枉了秋氏,平日里不曾见她打骂继子。

都说后娘难为,秋氏这样不断吃穿将继子拉扯大,也算是厚道。

不想,大家才为秋氏辩白完,就被打了脸。

梅青木哪里是打儿子,跟打仇人似的。

要不是邻里出来听到动静,察觉到不对头,上门拦了,说不得真的要打断腿。

饶是如此,十岁的少年身上,也都是血檩子,脖子、手臂这些能够看到的地方都肿起了老高。

梅青木素来是个榆木疙瘩的性子,这次却是偏执,听了后妻的话,一心觉得长子在外胡咧咧,才会让别人看自家的热闹。

“不学好的东西,学人嘴碎了,他娘一把屎、一把尿养大他,哪里对不起他,倒是落得个狠心后娘的名声?”梅青木咬牙切齿。

邻居忙劝道:“既是误会,说开了便是,哪里就一定是小八说的?”

梅小八老实憨厚,哪里是那种有心计的孩子?

梅青木道:“不是他,还有谁?闹得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