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治小伙也愣住了,“你要现在退房?是对房间不满意吗?如果有不干净的地方,我可以上去重新帮你们打扫。”

旅馆太小,原来前台清洁都是他一个人包办,够忙的。

寒商答:“不是,我们忽然想起来,有点急事要走。你照常扣一天房钱就行了,没关系。”

寒商这么大方,等于白给一天的钱,小伙顿时松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在系统里扣款打单子。

走出门,回到车上,许知意才问:“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回家吗?”

“不回家,”寒商说,“我查到,这里再往前开,镇上还有另外一家旅馆。”

他淡定地发动车子,“你不是不喜欢和我一起睡么?我们过去找找,说不定那家还有两间空房。”

这才比较像是寒商会说的话。

许知意悄悄瞄一眼寒商的侧脸。

这张脸和当年一样,线条漂亮,甚至因为眼神更凌厉,鼻梁更挺直,比大学时更有男人味。

是多看一眼,就会让人心跳加速的模样。

他耳朵上的红晕褪了,恢复了正常。

刚刚的那点红晕,让许知意的心安定多了,她点头,“好。”

寒商面无表情地开车,心还在狂跳着。

裴长律的那种做派,看着容易,原来真的是有点技术含量的。

他撑不住。

刚刚在房间里,无限靠近她的那一瞬,他满脑子都是:干脆就这么吻下去算了。

把她按在床上,亲下去,然后许知意就会以为他真的要做什么,被吓死。

记得有一次一起吃饭,裴长律喝得有点多,大家起哄让他传授追女孩的经验时,他真的说了。

他说,越是对那种特别矜持,特别漂亮,你非常喜欢的女孩子,越是不能心急。一定要克制住,把握分寸,把速度尽可能放缓。

就像玩悠悠球,甩出去后,要借着弹力收回来,收到手中,只能轻轻一碰,又一定要再脱手。

要诀就是制造暧昧气氛,似是而非,收放自如。

可寒商一靠近许知意,就根本不想放手。

裴长律当时说,你对她的每一点喜欢,现在都是你的敌人,让你不理智,不冷静,忘掉战术,行为鲁莽,把她推得距离你更远一点。

照这样说的话,许知意只怕早就远到太平洋里。

寒商攥了攥方向盘,心想,还得克制自己,继续努力。

小镇主路的尽头就是另一家旅馆,规模比刚刚那家还小,是落地的一小片,全是同样制式的半旧的木板平房。

这么袖珍的镇子上,竟然有两家旅馆,还都能做得下去生意,也是神奇。

寒商如法炮制,一进门就问有没有房间,特别指明要两间。

这家的前台是个印度裔的老太太,灰白色的发髻盘在脑后,手指上套着金戒指,耳垂坠着宽大的金耳环。

她在系统里查了一会儿L,“没有两间,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