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夏直到要进都城大门了,才想起自己忘记的事,她把舒河忘在武林盟,因为她身无分文,这段时间舒河靠医治其他人获得了一点点报酬,勉强能糊口,得到的碎银也是由舒河保管,这下好了,她潇洒惯了,身上没银子,没办法带许瑜璟进城。

守卫的人一看他们的穷酸样就开始驱赶,“去去去。”

唐书夏拉着许瑜璟和其他人一样蹲在草丛边,她揣着袖子,狠狠的盯着那两个守卫,很好,这张脸她记住了。唐书夏视线挪到了那扇门上,第一次为自己居然不是有钱人而苦恼,她当时怎么没想过要在怀里揣几张银票再走呢,现在只有两个选择摆在她面前。

要么把那两个守卫打晕,要么逮一只肥羊宰了。

许瑜璟显然也察觉到对方的窘迫,她掏了掏,从怀里掏出了一支金簪,递到唐书夏面前,“你看这个行吗?”

唐书夏,“!!!”

她一脸震惊,“你什么时候怀里揣这个?”

许瑜璟心想这就说来话长了,她一觉睡醒发现自己掉在程府,本来要被当成探子丢出去的,幸好遇到了程家大小姐,程小姐待她极好,把她当亲姐妹一样看待,又是好吃好喝的招待,又是胭脂水粉的送她,许瑜璟总觉得对方有所图,可惜程家的看守太过精明,她跑了几次没能跑掉,等到程陈两家的亲事定下来,她就成了替嫁新娘。

这支金簪大概是那位程小姐给她替嫁的酬劳,不拿白不拿,更何况她还没弄清楚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这么一个地方,有点身外之物傍身也是应该的。

许瑜璟,“不行吗?”

这支金簪做工很精细,而且还是纯金打造,她还以为很值钱。

唐书夏,“当然行。”但她实在是不想拿许瑜璟的东西来抵银子,说好了她要好好保护这人,结果到头来还得许瑜璟掏出金簪来,她们才能入城。

唐书夏拿了她的簪子,掂量了下,“你站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问问。”

许瑜璟倒没担心她拿了东西就跑路,“好啊。”

眼看着天色快黑了,如果她们不入都城,得在野外露宿一晚,许瑜璟双腿打颤,她长这么大,也就骑过三次马,但从未一骑就骑一整天,她扶着墙缓缓坐下,蹲到一半,不得不直起身。

可真是太疼了。

唐书夏时刻关注着许瑜璟这边的情况,更多的是怕这人像之前那样趁她不备,拔腿就跑,现在的许瑜璟,防备心甚重,对她也是,想到这,唐书夏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下,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舒河这庸医,肯定没把我的伤治好。”

不然她这心口怎么疼得那么厉害。

之前她想死,现在她惜命的很,一点也不想死了。

她在一位身穿锦衣绣服的人身后插队排,身后的人瞪了她好几眼,唐书夏狠狠瞪了回去,那人立即就不敢说话了,然后她就见到许瑜璟想找个地儿蹲下,结果没蹲成,脸上一闪而过的疼痛表情,她飞快的撞在那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