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那件青铜尊应该是聂南圭爷爷收藏过的,据说当年在琉璃厂,太爷爷也曾有意,没争过聂南圭爷爷,就此归到了聂家。

没想到,恍惚四十多年过去,堆积在这里,埋汰成这样了。

这时候,那吕同志还在热情地大家讲解着,这一堆是什么文物,那一堆是什么文物,什么来历,又给大家看这东西怎么好,前来参观学习的大家伙都听得津津有味。

陆守俨见她一直关注这青铜尊,也看过去:“这个怎么了?”

初挽:“我记得你带了笔记本?”

陆守俨便从包中拿出来,是部队写思想政治用的皮夹子本,上面还夹了钢笔。

初挽便接过来:“我先用用。”

这时候,初挽听到吕同志又在讲述一件康熙官窑粉彩牡丹花瓶,那吕同志道:“大家看,这是康熙年间的粉彩,这粉彩花瓶胎骨细腻莹润,上面的牡丹花自瓶底蜿蜒绵亘往上,画风清雅细腻,浓笔淡抹间和那带了光晕的蓝圈搭配得体,可谓是康熙年间精品!”

众人看着粉彩牡丹花瓶,一个个也是赞叹不已,确实看着栩栩如生。

初挽盯着那花瓶看,却隐隐感觉不对,那胎润固然洁白匀称,不过到底欠了一些润。

这时候,就听得那吕同志道:“这件花瓶是解放前大文物贩子冯彬的珍藏!据说是他最心爱的几个物件之一!”

大家一听,好奇,吕同志便趁机介绍了这冯彬的历史,他是如何如何在琉璃厂叱咤风云,如何将国内的文物倒卖到国外,又是如何给卢芹斋供货,偷盗了《帝后礼佛图》运到国外,解放后遭受到大家的谴责,被绳之以法,最后在五十年代病死在监狱里。

初挽听着,难免有些恍惚感慨,再看那康熙粉彩花瓶,不免生了物是人非之感。

这时候,大家感慨一番,继续看下一个了,初挽便问起来,这件康熙粉彩花瓶能不能上手,所谓上手,就是拿起来看看的意思。

吕同志:“你手上仔细些。”

初挽也就拿起来,掂了掂分量,看了看落款,小心放下后,在自己笔记本上记了一番。

旁边一个戴眼镜穿中山装的老同志看她这样,笑了:“年轻同志挺爱学习的,还记了笔记,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初挽:“现在没什么工作,正打算参加考试。”

老同志:“不错不错,好好听人家工作人员讲,我听着,人家讲的都是历史文化,这里面能学的多着呢!”

初挽对老同志礼貌地笑笑:“我看着有眼熟的,就记下来。”

那老同志没太听明白她意思,正好要看下一个了,也就没在意。

这么参观了大一圈,初挽笔记本上几乎记了整整一页,这时候吕同志的讲解也告一段落,他让各位同志自己看看,他自己坐在角落,拿着保温杯喝水。

初挽便将那页笔记撕下来,拿过去给吕同志看。

吕同志看到她记得满满的,也觉得不错,自己讲的话被这么重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