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这么一个拥有优先购买权的人摆这里,实在是备受约束。

况且,自己购入后,这幅浮雕再上拍卖会,只怕是会有重重阻力了,这也让大家不再看好这幅浮雕。

更何况这初挽还是一位挺有钱的主儿,就看她之前八百多万迪拉姆直接拍了那么一件汝窑就知道了。

竞拍不温不火地进行着,在大概十几次轮番举牌后,价格直接攀升到了六百万迪拉姆,这个时候那些本身意愿不强烈或者资金不充足的,便陆续放弃了。

最后依然继续竞拍的有三位,一位是被哈迈鼓动的荷兰富商,一位是英国海曼家族成员Bredene,还有一位是来自美国的大金融家。

初挽一直没动,荷兰富商、海曼家族Bredene和美国金融家开始胶着竞价,三方火拼激烈,诸般策略用尽,这幅浮雕的价格节节攀升。

终于,这浮雕价格越过了一千万迪拉姆的门槛,之后开始一千一百万,一千两百万,堪堪冲到了一千三百万。

初挽看着这情况,她的心也紧了起来。

她只有两千万迪拉姆,如果真的超过两千万迪拉姆,她哪怕拥有优先购买权也没用了。

现场情况,她很难再筹措到更多现金支票了。

聂南圭就在初挽的身边,他微蹙眉,眯眸紧盯着场上局势。

他知道初挽能拿出多少钱,一旦对方价格过高,初挽是没有办法保下这幅浮雕的。

而一旦浮雕落入旁人之手,再想买回来就几乎不可能了。

这幅浮雕的吸引力太大了,在这一千三百万的价位,竟然还有三个人在竞价,初挽的上限已经即将被突破。

只有七百万的空间,要想在七百万内让这三个人都放弃,几乎不可能。

而现在,初挽让陆守俨找来的国内施压以及聂南圭的道德压迫都已经用上了,她甚至已经游说了一圈,这个时候,也没有别的手段可以用了。

好在,一千四百万迪拉姆的时候,荷兰富商弃械投降,被淘汰出局。

哈迈眼睛都杀红了,攥住他的手腕道:“我帮你出,举牌!再加两百万!”

荷兰富商深吸口气,颓然地道:“我不愿意加了,我受不了,我为什么要和他们争!”

其实一千四百万迪拉姆的价格真不贵,按照如今美国大都会博物馆《孝文皇帝礼佛图》的地位来算,这件浮雕直接上三千万迪拉姆都是理所当然的,它值这个价。

但是显然,一件艺术品的价码不仅仅取决于它的历史价值艺术价值,还取决于它的市场价值。

没有市场价值的艺术品,只能当做一个消耗品摆在家中欣赏,不能带来未来收益,这对于一个商人来说显然是不可取的。

况且,眼前的形势错综复杂,那初挽就站在那里看着出价的人,哪怕自己愿意出,但只要她凑够了钱,她随时可以买走。

这也就罢了,关键这中国女人交游广阔,她太有名了,她走出去,别人都得给她一个面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