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埋了自己的两三分钟,出来的时候发现盛决已经坐在餐桌上了。

两个人不知道在聊什么,看上去气氛还挺愉快的。

走近一听,盛西浔顿时不好了。

盛决问:“你父亲什么时候出狱?”

盛西浔心想:这是能问的吗!!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啊!!我问的时候都感觉温淮期不太高兴了!

他急吼吼地过来,冲盛决喂了一声:“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凶啊?”

盛决没想到温淮期一来自己的从/大哥/直接变成了/喂/,称呼完美降级。

男人蹙眉:“人家都没说什么,你着急什么?”

盛西浔坐到温淮期身边,瞥了眼对方的汤圆,又有点不高兴:“哥你怎么吃那么多。”

盛决:……

死小子还没开始谈呢胳膊肘就往外拐,吃都不让人吃了?

他的无语挂在脸上,温淮期问盛西浔:“你不够吃吗?”

盛西浔摇头:“不不不,当然够,你们聊什么呢。”

盛决估计刚才洗了个澡,背头都散了,看上去很是居家。

大少爷也很拿腔拿调,从全家的餐具都是一个人一个柜子就看得出这一家人到底多难搞了。

温淮期冲小少爷笑了笑,“大哥就随便问了几句。”

盛决心里冷哼:什么大哥,叫得这么亲密,我同意了吗?

但他面上没显,瞥了眼那么大桌子还非得往温淮期那边靠的盛西浔。

盛西浔噢了一声:“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的,我大哥就是嘴碎。”

盛决在桌下踹了盛西浔一脚。

盛西浔嗷了一声,怒目而视:“你踹我干什么?”

温淮期很少见到差那么多岁关系还这么好的,他勾了勾唇。

盛西浔有点不好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见笑了哈。”

盛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心想老爷子怎么还没回家,他是真的管不住盛西浔了。

叛逆期过了青春期久违来了,现在明显是坠入爱河还嘴硬,也不知道自己照照镜子笑成什么样。

温淮期:“没事的,反正都是真事。”

他一边吃着汤圆,一边催促盛西浔吃,说:“明年。”

盛西浔的资料查得没那么详细,盛决是知道温淮期家里一摊烂事的。

母亲之前是歌舞剧团的员工,父亲一开始是汽车企业的,后来赌博成瘾,家庭不和,父母离婚,父亲还欠下了高利贷,人又好吃懒做,因为盗窃罪关了进去。

温淮期从小就是跟姥姥长大的,母亲和父亲离婚后就远走他乡,基本就没联系了。

这么多年催债人时不时上门,父亲难得来一次,还是来要钱的。

如果不是姥姥死死攥着房本,估计房子都被父亲抵押了出去。

盛西浔从黎小栗那里听说过一点,但梦里的温淮期家里还没糟糕到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