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跟温淮期出了学校还是不肯开口。

天气很冷,风吹在脸上都跟刀子似的。

温淮期问:“不买画材吗?”

盛西浔半张脸都被围巾裹住,露出的耳朵有点红,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被口出狂言被逮到的原因。

盛西浔换了话题,说:“你不是没吃饭吗,先去吃饭好了。”

温淮期倒是心情很好,笑着问:“你和岑观是在宿舍吃了吗,我没关系,等会我……”

盛西浔拉住了他的手:“我留了肚子,等着和你吃。”

他的手温温热热的,越发衬得温淮期的手冰凉。

本来盛西浔就是随便拉一下,这会改成双手搓,一定要把温淮期的手捂热。

现在是校外,但这片地也都是学校的学生。

和温淮期谈恋爱以后,盛西浔在学校隔三差五都能收到揶揄的眼神,跟对方一起吃饭也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大学校园没什么小说里的小树林,压操场天经地义,白天盛西浔不敢牵,只能晚上和温淮期绕着没灯的小路散步。

什么都说,等回宿舍,躺到床上查看温淮期的今日感言。

盛西浔给温淮期布置了作业,没有固定答案,享受的是他自己。

经常能在对方的照片里看到自己的影子,桌上的摆件,新的颜料,第一次绷画布……

很多与盛西浔有关。

温淮期被盛西浔一通搓手搓得心都热了。

饶是他自诩脸皮厚,也抵不过门外路过人的眼神,调侃得很明显。

温淮期叹了口气:“皮都要被你搓破了。”

盛西浔又抓起来一看:“没有啊。”

对方的手修长白皙,看着也很好画,盛西浔偶尔窜宿坐在温淮期边上看他写作业。

对方敲键盘的时候手指翩飞,很容易让盛西浔看花眼,回去闲着没事又开始默写。

回过神来一张纸上全是温淮期的手。

各种角度的,他自己都没可以记住的瞬间都注入到笔尖,全是各种各样的,温淮期。

现在他围着围巾,鼻尖都被冻得通红,前段时间剪了个新发型,比以前的什么微醺熟男碎发看着短了很多,但格外清爽。

盛西浔还是不肯松手,搓着搓着又要把手插进温淮期的指缝。

温淮期表面拒绝,实际上很是享受,一边提醒:“已经很热了。”

盛西浔:“不行,得更热。”

温淮期品出了一丝丝的刻意。

当事人还欲盖弥彰地问了句怎么了。

温淮期没说话了,他盯着盛西浔看。

盛西浔这段时间都被练出了回应的技巧,刚才因为要睡人家当场抓获的尴尬散去,发现对付温淮期可能需要更热烈的回应。

这家伙也是第一次,再游刃有余不也和我一样是个初哥。

盛西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