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润。

纪遥这才发现南悬的脸色很差,他眼圈带着乌青,头发也因为折腾一晚上而变的凌乱不堪。

纪遥的心在一点点变得坚固,他丝毫不觉得南悬狼狈的样子可怜,作为被施暴的一方是没有资格可怜施暴者的。

南悬永远带着上位者的骄矜,一如现在这么狼狈的状态他说话依旧不客气,“昨晚烧的那么厉害不知道说一声吗?是想死在我床上?”

纪遥吸了吸鼻子,嗓音依旧沙哑:“我说过了,说了很多次。”

“有病就该早早服软,让我带着你去医院,自讨苦吃有意思吗?”

“我根本不需要你带我来医院,你让我回家我会自己来医院的,是你要多管闲事!”纪遥好像用尽全身力气喊完这句话,整个人脱力地躺在床上,两只耳朵都在嗡鸣。

“我的耳朵怎么了?”

南悬不答反问,声音早就没了底气,“你左耳能听见吗?”

左耳堵着棉花,嗡鸣声回旋在脑子里,纪遥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听见。

最终,南悬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左耳受过伤?”

纪遥在南悬脸上看见了自己从未见过的表情,像是歉意?

纪遥又被自己这个想法弄笑了,南悬用他的手段一次次把自己打的遍体鳞伤,身体、心理都承受着他从内到外的侮辱,他怎么会因为自己一只耳朵而有歉意。

不过南悬想知道,自己也毫不吝啬地给他答案,“我生日那晚,你打的,后来,就经常耳鸣。”

南悬得到了他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答案,他好像在纪遥身上看见一道伤痕,一道永远抹不掉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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