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纪遥语气中那不情不愿的样子让他心里有那么一点小欣喜,所以在他亲眼看着纪遥踏着夜色去找南悬然后直到第二天才回来的时候倒是没有多少怒意。

毕竟他也知道是南悬一直在惦记自己的人。

可昨天他看着纪遥和南悬一起烧烤又一起吃饭最后关了手机和南悬在酒店共度一夜,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纪遥拆吃入腹的想法。

自己怎么会看上这么贱的一个人,那么喜欢游弋在两个男人之间。

褚北昱似乎忘了,当初是自己亲手把纪遥送出去的。

“纪遥,过来找我。”他用命令的语气,似乎不想耽误一分一秒又补上二字,“立刻。”

纪遥语气带着惊慌道:“北昱,我在输液,你稍等一下,我下午去找你。”

“现在过来,或者,分手。”

褚北昱轻飘飘两个字,如同空旷四周撞响的大钟围绕在纪遥身边震耳欲聋。

褚北昱没给纪遥说第二句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纪遥再打回去就剩一段忙音。

‘分手’这个钟声盖过耳朵的嗡鸣,在纪遥脑子里回旋,他好像搞砸了一切,心口发胀,无法再医院待下去了。

他自己拔掉手背上的针,顾不上汩汩流出的血液就穿好鞋子跳下床,鲜红色的血液落在洁白的被褥上,洇湿一片。

南悬去办理好手续回到病房只看到了被褥上那一片血红。

他从没想过纪遥会拖着病躯跑掉。

纪遥到了褚北昱公寓门口付出租车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他穿着南悬宽大的短袖,裤子也不是自己的,他掏了掏口袋,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哀求着司机等会他他回家去拿,司机质疑着这个狼狈的从医院跑出来的人,最后还是纪遥把手机压在出租车上,司机师傅才放人,他飞快地跑到褚北昱家里敲门。

褚北昱在看见纪遥根本不合身的打扮时面上阴骘更甚,在纪遥努力地向他解释了自己需要借五十元钱付车费时毫不留情的将一百块钱甩到纪遥脸上,纪遥有一瞬间的愣神,可他顾不上多想就蹲下身拣起钱跑出去付车费。

等纪遥再回来的时候褚北昱自己坐在餐桌上等纪遥,他们两个人曾经多少次面对面坐在那张桌子上吃饭,纪遥会从网上学一些简单的菜谱做给褚北昱吃,有时候比较成功,有时候难以下咽,最后两个人看着桌子上一坨不成形的菜相视一笑。

现在褚北昱依旧坐在那个位置,浑身散发着冷咧的气场,他剑眉紧蹙,不用任何言语就能让纪遥发怵,纪遥扯了个勉强的笑脸,他不知道褚北昱为什么如此生气,只能先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让他心软,“我发烧了,竟然烧到耳膜出血了。”

纪遥冲他偏头想让他看看自己耳朵里的药棉。

褚北昱对他的耳朵丝毫不感兴趣,他只想扒掉纪遥这身碍眼的衣服,他招了招手让纪遥走到他面前,然后拿上桌子上那把水果刀,纪遥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吓得不敢动弹,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