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的,就一起检查了再过去。”

随着他们说话声,那少年已经踉跄的挤到了卢桢他们车队的后面。

卢桢车队后面的人还很不解:“诶诶诶?怎么到我们车队后面了?”

话音刚落,就被身边的老太太拉了下衣裳,说话的人也就不说话了,默认了少年跟着。

他的身份文书已经没了,小吏皱了下眉,却没过多为难他,就不耐烦的挥了下手,让他到老大夫那里检查了。

因为卢父说这少年是和他们一起的缘故,医馆学徒就没急着走,一群人站在城门的里面。

少年走近了,他们才发现,他裸~露在外的肚皮上,已经被烫的通红,大概是尸骨刚从灰堆中捞出来,还烫着,少年就这么抱着尸骨,皮肤已经被烫伤。

饶是老大夫见多了生老病死,看到这少年模样,仍忍不住叹了口气,给少年认真把起脉来,确定了他没有疫病后,让他通过了。

卢父本不想管他,可看他这么冷的天,光着个膀子,实在看不下去。

城门口都是人,还全是灾民,卢父是不可能在这里表示出半点心软心善的,在这样的环境下,心软心善可不是什么好事,就跟着医馆学徒往孙家医馆走,那少年就不远不近的缀在他们身后。

整个车队都戴着口罩,就他这么一个在寒冷深秋光着膀子,没戴口罩、浑身是伤的人走在后面,十分显眼。

“卢叔这是又想捡人进咱车队?”三癞子看到后面那少年情况,忍不住悄声和卢柏叨叨。

“张云鹤可是举人,这次咱们能顺利进城,可多亏了他。”卢柏没好气道:“你管那么多作甚?我大伯这么做自有他这么做的道理。”

三癞子赞同的点点头:“我这不是好奇嘛。”

那少年身上光的就剩个底裤了,实在看不出留着还能有啥用。

“我昨天可是看到他们有两辆马车,一辆车掉下山涧了,还有一辆车,你们说哪去了?他家护卫难不成都死光了?”

“你都说了是护卫,保不齐见他们母子遭难,吞了人家财货跑了。”

“我也觉得如此,不然不会丢下那少年一个人躺在路边。”说话的人叹了口气:“这遭瘟的世道,难成这样,不给人活路啊。”

“可别这么说,当心老天爷听到。”听话的人连忙拽了说话的人一下。

说话的人心里也怕老天爷罚她,可想到连连的灾害,说话的人又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这里是城东门,孙大夫家在城南,从城东到城南,他们走了一个多小时。

铜津城基本已经出了地震范围,当时这里虽也感受到了一点余震,但对这座关隘之城并没有受到影响,路两边屋舍俨然,繁华依旧,只是多了很多乞讨和想找点事做混口饭吃的灾民。

穿过一条条街道,年轻学徒带他们来到孙家医馆的前门,对卢父他们说:“你们在这等会儿,我去开下门。”说着就往医馆里奔去。

医馆里是还有人的,只是人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