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渡过今年冬季呢, 这些人这样直接的跟他们打听土豆, 肯定是打他们土豆的主意,顿时对这些人防备起来。

男子问不出什么,立刻皱起眉头,脸色很不好看的问他身边的黑面少年:“戚校尉,这下怎么办?”

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在澧阳军州待了数载,剿过匪,杀过敌,而今他们都还是一区区黔首小卒,戚阳朔年不过十九,不到弱冠,到来澧阳军州才半年,就已经升为仁勇校尉,还成为他们这一行人之首,受他指挥,这些人岂会服气?

之前路上戚阳朔已然吩咐,说到了潭州城后,他带领几人去城中打听,这个男子领几人去潭州周边农家打听,这个男子开口就把他们目的暴露,引得潭州农户警戒。

戚阳朔知他心中不服,故意为之,道:“此次我们来潭州受太守之命,收购土豆一事非我戚阳朔一人之事,也是各位的事,更关乎到整个澧阳军州冬季口粮,若程护卫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如早早回了澧阳。”

程护卫一噎。

他乃这一群人中,澧阳太守府中护卫,职位虽不如戚阳朔,却属于太守嫡系,自觉高戚阳朔一等。

本来想膈应戚阳朔,被他如此说之后,心里虽不痛快,却不敢做小动作。

就如戚阳朔所说,此次过来收购土豆种,可是太守吩咐,要是土豆没收到,他也难免落到一个办事不利的名头。

“以我看,咱们就趁着那些人去潭州城取土豆的途中,抢了就走,咱们骑马,一日就回了澧阳,神不知鬼不觉,怕他个毛!”程武大大咧咧道。

“抢?抢你能抢几个?”戚阳朔年轻虽轻,人却十分沉稳:“一石粮也才三千文,太守给我们五百银,显然是希望我们能多带些土豆回去,十个八个,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那咱们就多抢……”

戚阳朔厉声喝道:“咱们乃官兵,岂能做匪事!且,你抢了这土豆回去,会种吗?”

“嘁~!”程武颇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这有何难?老子没当兵前,种了十几年的地!”

“你当这潭州官兵都是吃素的吗?”戚阳朔道:“这一路行来,你可看到途中有流民、匪徒作乱?”

程武皱了下眉。

澧阳与潭州离得近,为护这土豆,潭州太守将潭州周边匪徒一剿而空,他们虽在澧阳,也是有所耳闻的。

“那你说怎么办?”

戚阳朔道:“先去附近农家找户人家住下,顺便打听些消息,明早再入城!”

程武心中不服,用力甩了下缰绳,嘲讽地道:“戚校尉不是说了吗?我等在城外打听,农户家里收购,他们进城打听,官家收购,既然是戚校尉吩咐,那我们就走吧。”说着看了眼戚阳朔,拉马便走。

立刻有几个人,跟在程武后面骑马走了。

这些人军人气息浓烈,浑身凶煞之气,又骑着如此多的马,走在路上威风凛凛,天黑后,有插完秧的农户回村,看到这些人,生怕夜里路黑,这些人一个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