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又惹着娘娘了?可是为了太子选妃的事?”

“行了,过来坐。”南宫云林下巴一点对面,不着急为他解惑,而是道,“这半月我一直没叫你来,想着叫你自个琢磨,先跟我说说都琢磨出什么来了?”

南若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笑说:“爹给个醒?”

南宫云林想了想,道:“我只说一点,你当圣上为何这几年年年去江南?”

南若端着茶思忖道:“圣上早有了整顿江南的意思?”

南宫云林微微颔首:“还有呢,继续说。”

“莫非……”南若大胆猜测,“这回甄采出事是故意为之?圣上想借机派人去江南?!”

怪不得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满京城皆知,连一些对话细节都传了出来,若是皇帝有意放任便说得通了。

“那詹事府敛财一事是真是假?”

究竟是皇帝想要打压太子,还是想让太子去江南坐镇?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南宫云林掀起眼皮睨他:“詹事府的事你别插手,记着,你如今是皇帝的臣子。”

南若辨出他说是皇帝而不是圣上,略微妙的看了他一眼。

“圣上与太子如何不是你我能置喙的,你只管做你的事,其它的别掺和。”

可你不是已经摆明站郑皇后吗?

南若如实表露在脸上,他如今已经摸到了和南宫云林相处的方式,也不惧在他面前表现的不那么单纯。

南宫云林嗤了一声:“你爹我忠的是圣上,俗话说夫妻一体,妻凭夫贵,我向着娘娘与向着圣上有何异?”

南若心道那你是不知道我们前世历史上出过个女皇帝,更不知道你家娘娘穿越前可是个接受过新世纪教育的大学生。

转念想想不怪他们想不到,女帝此世前所未有,又男尊女卑思想禁锢了千百年,思维局限罢了。

南宫云林忽的笑了一声,带着自嘲:“我靠阿谀逢迎得圣上看重,自是喜圣上所喜,恶圣上所恶。”

他摆摆手,打住了南若的安慰之词,神色复杂道:“你莫要学我,你只管好好听圣上吩咐,不该掺和的别掺和,自有好前程。”

南若默然。

南宫云林拉回话题:“你想的不错,圣上今春巡游回来便有了整顿江南的意图,只一时没有机会,如今正好借甄采一事发作。”

“自娘娘呈上棉花羊毛羽绒与新式纺织机已过去十年有余,江南织造越发兴盛,我只说一件,去年十月织造坊与夷商商谈二十万匹丝绸贸易,折银二百二十万两,只半月便交付完成。”

南若对大燕的货币已经有了清楚认知,二两银子便能买到普通三口之家一年的口粮,二百二十万两至少能养活百万人!

南宫云林道:“这还只是织造坊,江南三省作坊遍地,每年产出不知凡几,更不提粮食瓷器与茶叶,每年缴纳赋税全国之冠,江南富庶远比京城,你去了便知。”

南若颔首,这他知道,只看上学时那些描写江南的诗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