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地移开视线,转瞬又忍不住辩解:“那也说明我画得太好了嘛,他们都没有这份手艺,就连老班看了我画得桌子,后来不也是把校园报交给我来办了吗?”

余安安沉默,而后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看着云棉骄傲的模样,还是没忍住咬牙冷笑:“是啊,那绝对是我们老班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决定!”

校园板报那一期刚好有外校领导来学校进行交流学习,结果云棉办的是个什么板报?

她直接在上面手抄一版道德经!还打小广告,让学校里凡是遇到灵异事件的同学都记得联系她!

封.建迷.信堂而皇之宣传到学校里去了,还登堂入室上了板报!

校长当时的脸色比当初的班主任可怕多了。

之后云棉还被拎上高台当着全校同学念深刻的检讨书。

余安安这辈子的脸都陪云棉丢完了,关键云棉自己一点都不觉得丢脸的,她的搞事永无止境!

磨了磨牙,余安安越想越气,伸手揪着云棉的腮帮子就瞪圆了眼凶她:“下次不许搞事了!不然、不然我再也不和你走一起了!”

社恐的余安安实在是难以理解社牛云棉棉的生存现状。

想想都觉得窒息,这和当众跳大.神有什么区别!

被警告了。

云棉无辜地眨眼,脸颊被揪着偏向一边,含糊道:“不要生气啦,反正已经毕业了……”

余安安气闷地松手,至少一分钟内不想和她说话。

气昏了头的余安安还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兼职,才是她人生路上要面临的天大的坎坷。

云棉把在学校丢人,直接转移扩大成在整个社会上丢人!

第一天一早,余安安死活不肯穿上云棉精心准备的衣服,看向云棉的眼神里满是惊恐。

云棉茫然举高手里高价买来的“道袍”,问她:“为什么不穿啊?我们不是道士吗?”

余安安崩溃的带着哭腔:“可我们是正经道士,不是要戴着墨镜当瞎子算命的道士啊!!”

迎着她满是控诉的委屈目光,云棉干巴巴笑了下,挠挠头小声说:“可我看电视里全都是这么演的嘛,这样子一定很有说服力,不然我们两个都没成年的小孩,别人不相信我们怎么办?”

所以她是用心良苦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才会准备这么两套瞎子算命的衣服和招牌……

云棉低头从抽屉里拿出来两个墨镜放在桌子上,期颐道:“你看,我连道具都准备齐全了。”

她早就观察过,在人流量最大的那个世纪广场上,卖什么的都有,就连放着大喇叭拖着瘸腿乞讨的人都有,唯独没有算命的!

所以这个市场前景是前所未有的广阔,云棉坚定劝说自己的好朋友:“安安你信我!我们一定能挣到好多好多钱!”

余安安:“……”

如果挣钱非得是这种丢大人离大谱的方式的话,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直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