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博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回味着“思甜”的味道,离开了博汤馆又告别了长辈的陆辛和沈小甜坐在了一家甜品店里。

沈小甜点了一碗双皮奶,开始等陆辛讲故事。

“他在整个山东厨艺界都挺有名的。”男人说,“据说二十年前,他是大白羊汤的领头人,徐家人世代做汤,他是他那一代最好的,可是他们徐家人做事不地道,比他长两辈有个老爷子,更早几十年的时候被徐家人赶了出来,就在济南卖羊汤,后来老爷子遭了灾,子孙不孝,徐家人又跑济南去要把那个老爷子的方子拿走。”

短短几句话,沈小甜就听出了几分的火气。

“把人赶走几十年了还要人家的配方?”

“别气别气。”陆辛拍了拍沈小甜的手,“这事儿挺复杂的,老元跟我说的时候都没说明白到底是徐家自己找上门的,还是那个老爷子没办法,找了徐家上门的。不过,那时候被徐家派去接人的,就是今天跟咱们聊天儿的这个徐师傅。”

“后来呢?他们拿到配方了吗?”

“后来,他们没接着人,徐师傅把自己赔进去了。”红豆双皮奶端上了了,俩人都没胃口吃,陆辛用小塑料勺撬了一颗甜滋滋的红豆放在了沈小甜嘴边。

是在哄她。

沈小甜吃了,听他继续说:

“那位老爷子是给了配方了,却只给了徐山博一个人,徐山博那之后几十年,都没对这事儿说一个字儿。”

“啊?”

“徐家人逼他交方子,这事儿还闹得挺大呢,他也没干,就被徐家人赶出来了,先在济南,后来去了北京,现在来了广东。”

陆辛说着说着,突然笑了一下,他对沈小甜说:

“你知道么?我听了这个事儿特意去喝过徐家的羊汤,又去对照过徐山博卖的羊汤,不过不是北京咱俩一块儿去的那家,是济南那家,我和老元一块儿去的。”

野厨子就是这么野,就是这么闲。

“其实差的根本不是材料。”陆辛说,“这事儿就很有意思了,徐山博后来做的也都不是羊汤,你看,就咱们今天喝的那个汤水,里面多少弯弯绕绕啊,那可不是一个什么羊汤的配方儿能变化出来的。而且……”

陆辛回忆了一下,说:“我还喝过徐家老爷子两个徒弟炖的汤。”

“那个老爷子还有徒弟?”

陆辛“嗯”了一声,说:“一个是包饺子的,一个是做川菜的。不过都有一手儿调汤的好手艺,他俩的汤,一个吧,那个汤味儿你喝之前你都想不到它会有多香,一点都闻不到,你知道么?”

沈小甜:“那是胶体的稳定性好,限制了分子往空气里运动。”

“对!小甜儿老师真厉害,这儿又给我补了一课。”陆辛笑着,又喂了沈小甜一颗甜红豆。

“另一个师父姓裴,他人可好玩儿了,咱们去重庆能找着他给咱天天做好吃的,还能讲故事。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