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微弱的火光, 看到了好多种情绪。

有难过、纠结、痛苦、同情、甚至还有一丝阴狠和挣扎。

他那对大耳朵也配合着, 时而轻轻抖动,时而一边折起一边弯下,最后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决定,两只耳朵软趴趴的贴在大脑袋上,一副很蔫的样子。

阮秋秋看着那头堵在山洞口,几乎挡住了全部冷风的大灰狼,一边忍着身上断断续续传来的疼痛,一边担心着他的伤口,还要考虑恶狼先生的心情是不是很糟糕,怎么两只耳朵都趴了下来。

她一心多用,真的有点辛苦。

因为大灰狼先生堵着门口的原因,外头的冷风进来的少了一些,石灶上那种特殊的木材烧的火也变得旺了一些,山洞的“主卧”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阮秋秋很快发现,她身下的这张石床的温度其实比山壁要高上一些。

也许和木材一样,都有些特殊,并不是普通的石头。

这个发现让阮秋秋觉得有点振奋,如果是这样,她和大灰狼先生这个冬天苟一下还是能活下去的。

她带来的那些兽皮还能再改出来四套衣服,柔软一些的边角料可以用来给储备粮先生包扎伤口,硬一点的就用来当毛巾或者做鞋子。

等到天气好一些了,她就先用盐石换一些药草和食物,十几块盐石应该能换到一些食物吧?

打猎和采集也安排起来,生活应该会越来越好的。

阮秋秋紧裹着身上盖着的那件宽大、半黑色的兽皮,脑海里快速掠过了这些念头,她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抬起头对上趴在洞口那只巨狼其实已经没有聚焦了的眼睛。

她想起来,虽然她一直叫恶狼先生夫君,但他好像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阮秋秋摸了摸已经有了一些温度的石床,虽然知道他大概已经看不见了,但还是把自己的身体摆了摆正,望着他那双在隐隐绰绰的暖光下闪烁着漂亮蓝光的眼睛,慢慢的说,“那个……”

“夫君。”

“和你说个事。”

快要失去意识的大灰狼先生:“?”

什么事?

是决定好了大雪一停就要离开了么?

如果是这件事,虽然已经在他的预料和安排之中了,但他却诡异的不想听。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或许是因为受了伤,反而矫情了起来。

胃部开始痉挛,眼皮也越来越重,渊诀慢慢眯了眯眼睛,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嗷呜声,示意她趁着他现在还感动于她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赶紧说。

若是再晚一些,他改变主意了,她就没机会说了。

阮秋秋根本不知道嫁的那头变态大灰狼,其实是一头和别的狼都不一样的内心敏感的狼崽。她只看到她的储备粮先生在听到她的话后,慢慢的抬了抬两只趴着的耳朵,然后突然又一副很蔫的样子,两只耳朵垂的很下了。

阮秋秋:“……”这是伤口更疼了要休息了么?

她也没有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