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宁本想下车,周建业按住他的肩膀,以至于陈家人把陈然扶进去,林宁宁的双脚都没沾地。

陈家众心思各异,但都不知道林家这边什么意思。

八点多,陈然的酒醒了,陈父他怎么喝这么多。

陈然老老实实答,周建业亲自给他倒酒,他不好意思拒绝。

陈然的姐夫闻这话就:“他不就是兵的?”

陈然苦笑,道:“那是安宁谦虚。他可是中校。不足四十岁的中校,若无意外,前途无量啊。

中校二字把陈家众惊得目瞪口呆。

陈然叹了口气:“我们中午喝的茅台。”

陈然的姐姐张了张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安宁她姐夫嫌咱们的酒不好啊。”陈然揉揉眼角,“中午吃饭的时候,安宁拿瓶拆开的,她姐夫说,里面只有半瓶,不够。意拆瓶新的。他拆酒的时候我看到,还有瓶没拆封的。估计是她姐夫买的。”

陈然的姐夫家条件很好,但活了大半辈子,也只喝过三次茅台。闻言不禁说:“她姐夫究竟什么来头?”

陈然仔细想想,“安宁说家在首都,他父母都退休了。我对象是她,又不是她姐夫,就没太多。”

陈然的大姐不禁说:“都要结婚了,不打清楚?”

“安宁也没我。”陈然道。

陈家大姐噎了下,“那,你也没说结婚的?”

陈然林宁宁的口气吓忘了。

陈家大姐想翻白眼,“去之前我们怎么跟你说的?那边的规矩,要不要订婚,结果什么都没,还把自己喝的让人家送来。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弟弟。”

陈家姐夫拉住他妻子的手臂,“你别急。我瞧着她姐夫跟他弟的样子,好像对咱们不大满意,这,还得从安宁那边下手。”

“不满意?”陈然的妈正想说,他们家有什么资格不满意,林安宁不过是中专生。

可想周建业乃中校,前都不愿意来屋里喝茶,这话顿时说不出口。

陈家大姐道:“你早上给小然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就说太少,拿点肉。你非说不用。那么点东西还没人家瓶茅台值钱,还不许人家不满意。小然,中午吃的什么?”

陈然老老实实说:“小鸡炖蘑菇,鱼汤,木耳红烧肉,好像还有个清蒸排骨。时安宁的姐夫坐在我旁边,我有点紧张,也没仔细看,反正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