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后一个。

冯云云提着江又桃的大红牡丹铝制暖壶靠着门框,似笑非笑的开口:“我就在这里站着你呢,你们对我有什么不满,当面谈。背着我在后面嘀嘀咕咕算怎么回事儿?!”

冯云云一开口,水房正在闹哄哄的说话的人瞬间就闭了嘴,只有水龙头在簌簌出水的声音。

说得最起劲儿的那几个人愕然回首,目光在江又桃几人身上巡视,最后才落在似笑非笑的冯云云身上。

江又桃乐了,她跟顾念薇道:“薇薇你瞧瞧,这些人背着人人说人家的坏话说得那么起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跟云云有啥大仇呢,结果呢,这些人根本就不认识云云。”

顾念薇跟江又桃可以说是老搭档了,对于怎么损人,她们配合默契:“可不是么。我都惊呆了,我刚刚还特地出去往咱们校门口看了一眼,确认咱们这是在学校,而不是在村头。”

“哦,原来咱们在学校?”江又桃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那在座的这些同志都是知识分子咯?薇薇啊,你要是不提醒我,我还以为我还在村里,在座的某些人是村里整天闲的打屁说东家长,道东家短的老娘们呢。”

两人一人捧一人逗,刚刚在说冯云云的闲话的那些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冯云云瞧着,心里可痛快了,江又桃一人维护的话语,让冯云云觉得心里暖呼呼的。

她看着说得最欢的那个人道:“我认识你,你是历史系的,叫张燕青是吧,你最好祈祷你在学校的这几年,一点错处也不犯。我会盯着你的。”

冯云云两个手指头伸出来,在自己的眼睛前点了点,然后指向张燕青。

张燕青的脸没了人色。她也是下乡知青,她的过去,也没有一见错误也没有犯过。

刚刚还跟张燕青说得起劲儿的人不约而同地远离了张燕青。

冯云云越过她们去打水,刚刚说话的人不止张燕青一个,但张燕青是跳得最欢的一个,也是不巧了,冯云云就她一个熟人,所以不抓着她立威抓谁呢?

水房里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安静地坐着自己的事儿,冯云云打了水也不走,就在边上等着着江又桃她们。

江又桃跟顾念薇慢吞吞的洗衣服,等她们慢悠悠的走了,水房里的人才开始说话。

回到宿舍,宁蕾还在床上说话,地上则多了一些瓜子皮。

江又桃对宁蕾的作死精神真的是折服。

她实在是想不通,就宁蕾这样的人,怎么就重生了,还是个女主。

难道真的是老天爱蠢货?

冯云云小心翼翼的把江又桃跟顾念薇的暖壶放到床底下去,确保踢不着以后,她把头发重新扎成一个发髻,然后把袖子往上撸。

她走到床边,一把抓住宁蕾的头发把她往床下扯:“宁蕾,你是不是觉得我穷,就很好欺负啊?”

宁蕾疼得尖叫出声,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住床框:“冯云云你疯了吗?你有病吧?”

“我没病,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