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山青开门后发现,门外正是白驹,他冲着山青的打了个长长的酒嗝。

浓烈的气息霎时间就飘荡在整个屋子里。

山青首当其冲被喷了一脸酒气,马上捂起鼻子,不满地说:

“我说白驹,你也不用大白天就喝成这副德行吧。”

白驹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丝毫不见昨晚听闻父亲仙逝的消息后的那种怅然和悲伤,他举起手中空荡荡的酒壶,笑着唱道:

“早也醉,晚也醉,千杯洗去愁滋味。”

”早也睡,晚也睡,一觉醒来……故人归。”

而就在白驹想要借着酒意再即兴再唱两句的时候,屋子里一个人影忽地冲下了他,把他吓得一个激灵,酒意都消了三分。

“白驹!”来者正是红袖,只见他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满眼放光,一把拉过白驹的胳膊,喊道:

“白驹,白驹,这是你的地盘,我们有事求你,你一定会答应我们吧?!”

白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看着红袖,心想着小丫头又要想出什么鬼点子,上次在圭湳部,就是她非要他们扮成士兵,潜入驻扎在圭湳王寨的铁勒军,去打探阿沁的消息,结果还没开口就被人认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红袖姑娘不要乱说,我不过才一百来岁,刚过我漓远族的‘带须’之年,在族里辈分小的很,那能说这是我的地盘啊。”

红袖却不依不饶道:

“你先听我说啊,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告诉我们从这儿有办法去南陆吗?”

白驹一听,整个人立马清醒了过来,真没想到啊,刚才自己绞尽脑汁不知道怎么开口跟这两人说去南陆的事,现在也只是探探两个人的口风,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主动提起了这茬。

一旁的山青看着白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想肯定他也没什么好法子,于是开口打圆场道:

“红袖,你难为人家白驹也没用啊,现在铁勒禁海,你总不能横跨额古娜沙漠去南陆吧?”

白驹却摆了摆手,接言说道:

“现在额古娜恐怕也去不了了,昨天逐日舞跳完后,我听一个刚从宁州回来的族人说了,铁勒已经在一统北陆称王,建立了什么……大沅,已经要和南陆分庭抗礼了,这会儿连宁州,我们估计都很难像以前一样畅行无阻了。”

红袖又泄气地坐下,叹道:

“唉……那怎么办啊?”

白驹却笑道:

“红袖姑娘,莫急,莫急,此路不通,我们可换走海路嘛。”

“不是禁海了嘛。”

“铁勒所谓禁海,不过是禁了宁州港,不让海船出海,也不让南陆的船只进港,这涯海无涯,岂是他说禁就能禁的。”

“到底什么意思嘛。”

“我们芳青州,也有自己的海港!”

红袖和山青都吃惊地看向白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