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黄花迷乱仿佛醉了人烟一般,只使往事如同飘渺黄沙难以捉摸,自今春去秋来又是一年重阳佳节,相比之下没有了去年的菊花赋会,倒是多了剑宗一晤。

从芒砀山上往下望去,只见人山人海的阵势从四面八方接踵而来,比剑的地方是个高峰上突起的百来平米高台,名曰侍剑崖,两侧宽阔的地带各设有供人观看的坐席,须臾之间座位排满,倒让站着的人更加焦急,时不时引着颀长的脖子向远处眺望。

仇九峰,他的师父给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只希望他的剑道能如九峰一般,一峰更比一峰高,能上踏九天之境下越龙虎蛇潭,但是他好像并没有让师父如愿,上不能通天下未及达地,恍若百年过去,只能寻求新人来壮大剑宗的实力,如果他师父在世恐怕也能气个半死。

不过术业有专攻,他的脸皮倒是比剑道更厉害些,自认为丝毫在群雄中没丢宗主颜面,迎风站立在高台之上,道:“倥偬年华渡我辈浩浩华发,剑宗石沉寒山多年,今日复出只求能觅得人品与剑道高绝之人以作剑宗接班人,本宗主自当笑望南山,牧野于平原,也算是对剑宗有了个交代。”

他说的很好听,但是底下的群雄好像并没有要买账的意思,不约而同地窃窃私语了起来,天门和地宫的人倒像是从未发生过事情似的,更加显得镇定自若。

仇九峰见状,自忖再这么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便厚着脸皮笑道:“哪位兄台可愿先上来比试?”

话语刚一出,高台两侧就各多了一位剑客,左侧的是身出北海的牧野雄,手上的一柄游龙剑至今已砍杀过数以千计的匪患,在当地颇有些名望。

想比而言下,右边的新任耳鼻剑祖周阳就要逊色的多了,他的剑上至今只沾了一人的鲜血,那便是出师之后亲自手刃了其师,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杀过人,相传他游历十余年并不是他不愿意杀人,而是根本找不到够值得他拔剑的人。

想来这两人遇在一处是真有好戏看了,底下的群雄呼啸个不停,仇九峰很识趣地低了低头,笑吟吟地纵身跃下了高台,毕竟这次的比试和他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请!”

牧野雄拱了拱手,游龙剑已挥霍在了手中,墨色的剑身上散发着晶莹的光芒,眼神中渐渐已漏出了杀气。

但是周阳并没有还礼,略显些讥讽似地哂笑了会,一柄极不起眼的锈剑突然向牧野雄那边挺了过来。

牧野雄此刻真是羞怒交加,两人的剑身相互交错了数十招后,牧野雄貌似占了点上风,再次停手道:“周兄,如果此剑不合身,大可以换过再来比试的。”

剑这东西好不好看的其实并不打紧,但是如果是把青铜废铁,倒在比剑时整不好会丢了性命的,牧野雄看样子是在为周阳考虑,底下的看客顿时对他的气度有了几分认可,看样子胜负之数已有所明了。

“不用!”

周阳冷冷

地瞥了眼底下哗然的看客,阴声说道:“我本想在你身上留下些印记就罢了,但是此刻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