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在山洞里休养,按时服药,到点睡觉,三日后,廉再来给他检查,雌胎稳住了,不过近些日子仍然不宜赶路,他就继续留了下来。

瑞照着他的话找来了味道很重的植物,蒜。

和他种在部落的蒜不同,隼族领地这边野生的蒜,个头更大,叶子比较少。随后又在长着蒜的周围挖了些味道很冲的茎块过来,得到了姜。

此时,瑞蹲在火边看着江言削茎块的皮,捂着鼻子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江言看他:“怎么了。”

瑞道:“闻得鼻子难受。”

兽人五感敏锐,江言记得起初蛇族兽人对葱和蒜同样一脸嫌弃,对这些味道避之不及。

他笑了笑:“都是很好用的香料,用来做食物,味道非常好。”

瑞完全被江言烤肉的手艺折服,听了这话,不由咽了咽喉咙。

“会比烤肉的滋味还好?”

江言:“自然。”

瑞盯着剥干净的茎块,难以想象,一直坐在火边,嘴里的话很多。

他今日是给江言送木桶的,隼族里唯一一个能和江言靠近的兽人。

两方的兽人并没有因为姆姆当日的话放下仇怨,隼族兽人依旧高度巡视这片上空,而蛇族兽人,警惕的捍卫这座山,兽人们隔空遥遥相望,眼睛里的火光意味十足。

瑞每次来都给江言送能用上的东西,他从一开始就并无恶意,江言劝了撒特德几次,就渐渐单独放了瑞过来。

瑞看见江言把鱼处理了,用味道奇怪的茎块搭配鱼放进石锅里。

鱼的腥味他也不喜欢,几种味道奇奇怪怪的食物混成一锅,年轻稚嫩的隼族少年脸色都变了。

“……言,这真的能吃吗?”

江言神情自若,嘴角含着笑:“能。”

几阵尖锐的鹰鸣夹着低吼的兽声响起,江言笑意一顿,朝外头望了眼。

瑞像是早有所料,道:“他们又打起来了。”

江言身子还未调理稳定,上次打起来的双方雄兽,身上那些伤口在他之前就都好得七七八八。

这才恢复没两天,被迫“和平”的僵持几日,从早到晚隔空相望,新仇旧怨,火从心起,都是年轻强健的雄兽,僵持不下,二话不说找地方打了起来。

打到偶尔地动山摇的程度,人没死,憋着一口气拖着伤一声不吭的散了,默契地没惊动姆姆。

瑞道:“姆姆不在,他们这两日都不停找地方打。”

又道:“若姆姆在,他们就打不了了。姆姆吹的那首巫曲,我们从未听过,可一听头就异常疼痛,好像被撕开那般,疼得我直不起身。”

伴着话音,撒特德拎了桶水进来,这桶水留着烧热给江言擦拭清洗的。

瞥见撒特德,瑞再次后退一些距离。

这个雄兽是他见过占有欲最强的,但凡他靠近言,就要撕了他似的。

瑞并不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