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而起。食中二指相并,半空中接住几滴茶水,化作了薄冰向冲过来的童兆和射去。

童兆和只看到石慧做了一个奇怪的收拾,心下冷下,突然胸口一凉,胸口生出一阵奇痒,这样痒迅速在五脏六腑蔓延,比之刀割火烧更是痛苦百倍。

不过数息之间,童兆和已觉无法忍耐,倒在地上翻转打滚,想要减轻身上的痒意。

童兆和的惨叫声将众人吓了一跳,万庆澜心下一寒,手上动作一滞已经被周仲英一枚铁胆打中胸口重伤擒下。

石慧在椅子上坐下,就算有黑玉断续膏,她左侧肩膀受断骨之痛,也一直隐隐作疼。昨夜忙着恢复些许内力,也没有休息好,这会儿竟生出几分倦意。

周英杰放下手中残茶,寻了一个干净的茶杯倒了杯茶:“娘,喝茶!”

石慧接过茶杯,茶水已经冷了,尚有几分余温,倒也不难入口。

万庆澜被周仲英的铁胆打中胸口,痛疼难忍。然而看到童兆和痛苦的样子,自己的伤竟也不觉得重了。只是童兆和全身上下无一处内外伤,莫非是中毒不成?

石慧抿了一口茶道:“老爷,文四当家的下落只怕还要着落在他们身上。”

周仲英点了点头,目光便落在了万庆澜身上。

万庆澜心下一凉,梗着脖子道:“文泰来那反贼自是被我们就地正法了。”

“文泰来既然死了,铁胆庄还真有些不好和红花会交代。既然如此,只能拿两位的头颅请红花会的诸位消消火气了。”石慧淡淡道,“英杰,去将你爹的刀取来,剁下头颅用石灰腌好,总比带着两个活人方便一些。”

“孩儿这就去!”周英杰立即道。

万庆澜见众人面色不变,顿时汗如雨下:“不不!文四当家没死,皇帝下旨要将人押送京城。我们来也是受了火手判官张召重张大人的命令,还请周庄主饶命。”

“你倒是乖觉!何必呢,一开始老实些不好吗?”石慧冷笑道,“既然如此,将张大人回京路线和落脚点也报上来吧!若有一句虚言,这位童大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万庆澜看着痛苦的以头抢地的童兆和,哪里还敢有所隐瞒。不说张召重回京路线和落脚点,就是张召重将文泰来抓走后的一些细节也交代清楚了。

“老爷,张召重生性狡诈,若是见童兆和和万庆澜久久不归,只怕就会更改回京路线。我们还需在他们有所察觉之前跟上去。从西北回京城千里之遥,不怕寻不到机会出手。”

“张召重乃是武当叛徒,武功不在陆菲青之下。我们几个人想要从他手中救人,谈何容易。”周仲英叹息道。

“老爷无需如此,硬拼不行,就需动动脑子。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

周仲英见妻子胸有成竹,也只得同意了。只是在看妻子,却有几分不安。对于自己的老妻,周仲英是了解的,性子爽利,但是没什么心机城府,武功亦是平平。然而这两日,妻子却宛如变了一个人。

若非昨日,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