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缺失十来年的东西全复苏了,时不时还伸出猫爪挠人一下。偏偏虞仲夜乐得享受这份依赖与亲密,一直惯着。

虞仲夜拧着眉头凝视刑鸣,眼神里那点欲望已经由炙转凉,但仍不舍也不愿松手。又这么四目相接好一会儿,才笑着骂了声:“小兔崽子。”

总算松手让他起来。

虞仲夜那儿已经硬了,裆前高隆如一顶帐篷,刑鸣阴谋得逞反倒过意不去,贴着虞仲夜的耳朵说:“老师,我给你咬出来。”

虞仲夜低低“嗯”了一声,刑鸣便滑下.身体,解开了对方的裤链,热腾腾的物事一下跳出来,如悍犬扑来,重重撞在他的脸上。

刑鸣脸被抽红了,也不介意,倒似故友重逢般目现欣喜,他将这性器头朝上地抵住虞仲夜的小腹,由根部往上游移嘴唇,不遗边角,细细舔吻。

性器被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勉强也算得到安抚,虞仲夜嘴角一挑,抬手按着刑鸣的后脑勺,五指插入他的发丝之中。

刑鸣三心二意,既喜欢虞仲夜犷悍的性器,也贪恋他美妙的唇,他埋头在虞仲夜胯间啃咬抚弄,又忽地抻长脖子,把脸凑近去献吻。

虞仲夜压着刑鸣的脖子草草亲他两下,又把他的脑袋摁下去,反怪他不专心:“好好弄。”*

虞仲夜一直满意地抚摸刑鸣的肩膀与后背,却在射精前一秒突然抬手,狠狠揉了一把刑鸣的头发。

临界点来时,便连舌尖儿也堵不住炮眼,一股特殊腥味的液体射入喉咙,刑鸣来不及反应,直接呛入大半。仰起脸,嘴角溢着点点白浊。

虞仲夜垂着眼睛,以拇指揩掉刑鸣嘴边的精液,问他;“你自己说说,就这么放过你了。”

刑鸣笑了:“我后天就考完了,考完以后你给菲比放两天假——家里就只剩我们两个。”

虞仲夜看似对这回答挺满意,也笑了,掰过刑鸣的下巴吻了吻他的唇角:“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潦草纾解欲望之后,虞仲夜起身去厨房,刑鸣留着继续看书。

菲比对家里这位新主子的喜好很了解,知道这类人最难取悦,糠秕蔬食他不介意,山珍海味却未必满足,所以她每天变着法儿地翻新菜品,尽量不重,这会儿已经把食材都洗净了,只是还没切削入锅。虞仲夜挽起衬衣袖子,摘了腕上的表与无名指上的戒指,又仔仔细细洗了手,吩咐道,你放着,我来。

菲比从没想过自己老板还会做饭,甚至不需要她在一边打下手,她慢吞吞地挪动脚步顺便打量,却发现虞老板切菜的手势十分娴熟,从热锅下油到翻炒勾芡,哪儿哪儿都不像生手。

挥油盐,撒酱醋,舞刀铲,摆锅碗,这些都是老百姓的日子,哪是万岁爷能干的活计?菲比当然不知道,虞仲夜以前入赘洪家,也有过一段“洗手作羹汤”的日子。

洪霓脾气骄纵,口味挑剔,尤其孕期更是无理取闹得厉害,常为一点咸淡就扇阿姨嘴巴子,虞仲夜体恤阿姨辛苦,不时亲自下厨,哄得老婆花枝乱颤开心不已。

天色完全暗了,一阵饭菜香气从隔着老远的餐厅飘过来,刑鸣被勾得无心复习,自觉阖上书本,下楼吃饭。

虞仲夜的婚戒与手表被菲比细心收在一只丝绒盒子里,就搁在餐桌上。刑鸣一眼看见,不禁望着它走神。款式挺简单的钻戒,配成一对,一枚常年戴在虞仲夜的无名指上,还有一枚被虞少艾拿来纪念母亲,取了根细银链子,一直在脖子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