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所有的话语都被这急促的咳嗽声给打断,霍稷强忍着嗓子里那股不适的感觉,干咳了几声以后,就恢复了原样。

天色渐黑,敌军已经全都击退,陛下下令打开城门,迎接归来援助的秦家军。

门还没开的时候,霍稷就已经疾步下了楼。

高大的城门缓缓打开,他三步并做两步地出了门。

秦垣琛下了马同样很快地走到近前。

霍稷尚未开口,年轻的元帅便上前一步拥抱住了他,一如当年。

陛下还没来得及抬手,对方就已经后退一步,随即单膝跪下,震声道:“臣秦垣琛参见陛下,救驾来迟,还请陛下赎罪。”

霍稷缩回微微抬起的手,干咳了一声,朗声道:“爱卿来的正是时候,快请起。”

秦垣琛站起身,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寸一寸地打量着,没看见任何伤痕后,这才松下一口气。

霍稷倒是想说些什么,可周围人多的很,现在根本就不是谈话的好时机,更何况战场还需要清理,还有一堆的事情都等着他们两个人去处理,不管什么事情都只能往后推。

敌军已退,霍稷跟秦垣琛匆匆告别之后,便在来喜的陪同下回了皇宫。

秦垣琛亦如此,他需要将秦家军给安置好,还有这些战俘。

等霍稷将所有事情都忙完的时候,已经时至深夜了。

安逸的日子过惯了,如今再来挑灯夜战,倒是有些不习惯。

最主要的是这具身子实在虚弱的很,压根经不住这样的劳累。

霍稷看着在一旁已经昏昏欲睡的来喜,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捂着嘴巴缓缓地咳嗽了两声。

来喜一个激灵站直了身体,颇为心疼地说道:“陛下可是要歇下了,您都忙了大半夜了。”

霍稷低低地“嗯”了一声,随即站起身。

来喜拿过一旁厚重地披风给他裹上,伺候着他上了书房前的撵轿。

寝殿距离书房也不远,但是他身子弱,尤其是这半夜的凉风更是吹不得,哪怕是再短的路程,都来不得半点大意。

霍稷裹紧了披风,脑袋晕沉沉的,可一闭上眼,想的全是今日在城门下见到的那个人。

他从未在处理政务的时候分神过,但今日不管做什么都无法集中精神,心里惦记的全都是秦垣琛。

他们为什么会回到这里?

这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一场梦?

霍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独属于皇宫里的那种味道萦绕在周围,这一切都不是假的。

“秦元帅?”

来喜惊诧地声音传来。

霍稷猛地睁开双眼,拉开撵轿的帘子。

秦垣琛已经换下了厚重的战甲,一身玄色的寻常衣袍勾勒出对方挺拔的身姿,这人就这么笔直地站在他寝宫的大门外。

帘子掀开的刹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