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人以不同的借口皆铩羽而归,贺斐之与阮茵茵有了一样的猜想,既如此,也没必要套话了。

“盛远,寻机会将他拿下。”

“诺!”

入夜,盛远灌了一口当地酿的白酒,去往季达广的茅舍,为了不惊动附近的百姓,他没有带佩刀,也没有带影卫,一个人冷着眼神,静走在街道上。

平日温厚的人,在执行任务时,冷肃又清冷,多少有些贺斐之的影子在。

婉翠望着盛远的背影喃喃:“盛将军一个人能拿下季达广吗?”

阮茵茵倚在一旁的门框上,同样抱臂望着盛远,“盛将军是贺斐之最得力的心腹,想必身手和经验都很了得。”

“可季达广也不差吧,怎么说,也曾是五军营的人。”

阮茵茵笑笑,表情淡淡的,如夜雾般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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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达广怎么也没想到,白日里来找他做扈从的锦衣男子,夜里突然赤手给了他一记空拳,砸在颧骨上,生疼生疼的。

他滚至床尾,龇牙咧嘴地皱起脸,反手蹭掉嘴角鼻端流出的血,“老子就觉得奇怪,一连几天都有陌生人来送银子,天上哪会掉馅饼啊。要杀要剐的,你也要自报家门啊!”

盛远呈弓步,随时有进攻的可能,“五军营,盛远。”

言罢,在季达广的震惊下,健步向前,徒然逼近。

季达广侧身避开,腾空翻了个跟头,稳稳落在地上,转身就跑。

遇见五军营的人,不跑才是傻。

见状,盛远一跃而起,单脚踹向季达广的背,将人直接踹出门外。

两人在茅舍外的土地上恶斗起来,拳打脚踢,互不相让。

与高手对决,盛远越打越亢奋,一来二去,过了百招,最后以一记仆步横扫,撂倒了满头大汗的季达广。

季达广年纪处于弱势,百招之后体力下降,无法招架。

盛远乘胜追击,将人翻个面按在地上,从腰间取出麻绳,五花大绑,“老家伙别担心,我家大都督只是想跟你谈谈,配合一下。”

季达广刚要叫骂,余光中扫到一支箭矢于远处突然袭击,所袭的目标不是他,而是身侧的年轻人。

盛远眼疾手快,单手撑地弹跳起来,避开了偷袭。他怒目而视,见黑夜中徐徐出现一队人马,十来个人,为首的人是......季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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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冷梧桐,银杏落庭阶,秋意渐浓,盛远捂着肩膀回到客栈,一推门就跪倒在地。

阮茵茵等人蓦地起身,纷纷前去搀扶。

盛远避开众人,犟着脸跪到贺斐之面前,“卑职失手了,请大都督责罚!”

烛灯一盏,映在贺斐之的手指上,只见他划过一页纸张,为流露慌忙,“说清楚。”

“卑职已降服住季达广,不想半路杀出个季昶!卑职以一敌九,败了。”

众人皆惊,季昶竟也得闻讯赶来了,还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