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意日进斗金。”

二姐是钻钱眼子里了,阮茵茵努努鼻子,默许了这种做法,大过年的开怀就好。

沉沉夜色,韩绮为妹妹拉好被子,开始同她计划想要盘下一家门店的事宜,“我有妆品上的门路,咱们先开一家胭脂铺试试。”

“好。”

“你做老板娘。”

阮茵茵也是个财迷,一听能做老板娘,乐开了花,“好呀,跟着二姐吃香喝辣,还能做女掌柜,真不错。”

韩绮欣然,揉了揉她的头,她不会让姊妹觉得自己做错了选择,人脉、财力、经验,她统统拥有,不输任何人。

“茵茵,你想阿姐吗?”

“想。“”””

“还想谁?”

“季前辈。”

一个短暂的相处了几日的老人,在阮茵茵心里留下了丝丝暖意。

“还有呢?”

阮茵茵眼前闪过贺斐之或是矜冷或是温柔的模样,她翻身趴在床上,歪头看向纸糊的窗,“其他的人,都不会让我那么惦念了。”

“姐姐呢,除了阿姐,可还有其他惦念的人?”

韩绮默然,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是想起大理寺烛灯前的那抹朗阔身影,时而玩世不恭,时而正气凛然,散漫又严谨,很是矛盾的一个男子。

“有啊,我很想念昔日那些红颜知己。”

阮茵茵闷闷地笑了,点点感慨。

翌日一早,阮茵茵像曾经的无数个白昼那般,背上篓筐去往山上采野菜,顺便割些草药回来。

与梅许相处的时日里,她学到了不少真本事,虽达不到郎中的水准,也能适时地治病救人。想起梅许,她多少有些愧疚,也不知段崇显那边找到那女子了么,又将那女子的音尘告知给梅许了么。

当梅许收到昔日青梅音尘的时候,已是初九那日,年味犹在,但游子已踏上了继续求学的路,外乡来探亲的人也相继归家,皇城不再那么热闹,不过繁华犹在。

音尘是榕榕差人送到梅许手上的,说是大营的总督帮忙寻到的人。

梅许特意去谢了贺斐之,没几日便背上行囊,踏上了寻找青梅的路。

长路迢迢,心怀赤诚之人,成败尽在自己手中。

梅许出发那日,贺斐之站在城垛前,负手遥望,面上虽没什么反应,但心里是羡慕的,至少,梅许还有一线希望能够再续前缘。

派出去的影卫,一半已经铩羽而归。

其实也是为难他们,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比大海捞针还要难,茫茫人海,方寸是天涯,又能从哪里着手?

回到衙署,盛远呈上一张纸条,“是段先生亲自送来的,让卑职务必交到大都督手上。”

贺斐之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

思来想去,是该如实相告,你所要调查的农户老者正是家母,此时,已返回辽东,闲云野鹤,自在去了。

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