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长,我们没有骗你,他说我们居于闹市,和市井之人学了些狂言妄语,难道这不是贬低我们府学吗?学生是为了维护府学的尊严,才说那些话的。” 颜修急中生智,他不敢说他们挑衅在先,便捡了楚辞话中的空子,将他所指变为府学的众夫子。

邱山长皱了皱眉头,看向被指着的楚辞,问道:“是你说的?”

楚辞镇定自若地笑了笑:“是我说的。”

“你为何要称府学众夫子为市井之人?”邱山长眼神冷了下来,如果自己的学生犯了错,他自然会严厉处罚,但如果是旁人欺上门来,那他也不会姑息。

“邱山长,这是我们袁山县学的学子,素来知书达礼,他一定不是有意这么说的,其中必有缘由,望邱山长见谅。”周夫子见楚辞和邱山长对上了,连忙出面维护。

“周夫子说的对,我称府学众夫子为市井之人确实有缘由。”

听见楚辞应下来,颜修心里暗暗高兴,他原本以为这个人会说那句话不针对府学,只针对他颜修,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蠢到应下来。

“什么缘由?”邱山长觉得,无论什么缘由,也不是这狂妄学子将他们比做市井之人的借口!

“古人曾说过:小隐于山林,大隐于市朝。真正的有智谋的人,往往不是隐居山野,独善其身之人,而是身居闹市,却能修习自身,兼济天下之人。范文正也说过,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府学众夫子身处闹市,上为君主选拔良才,下为百姓传授学问,堪为人师典范,令在下无比佩服。市井这个说法,不过是借用了春秋笔法罢了,只不过可能是在下的春秋还没有治通,故而让这位兄台有些误会罢了。”

邱山长面色稍霁,又问:“那狂言妄语又是怎么回事?”

“自古以来,有大才能者莫不是性情疏狂,不拘小节者。如李太白之流,更是其中翘楚,若他谨小慎微,又怎能写出那些脍炙人口的诗篇,被后人誉为诗仙呢?这也是春秋笔法,唉,可惜那位兄台也没有听出来。”

“照你这么说来,那两句话不止没有不敬之意,反而是对府学夫子的褒奖了?”邱山长脸露笑意,他觉得这个书生实在有趣。虽然你明知道他可能在胡说八道,但心里却莫名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对啊,我对府学一直心向往之。我受孔山长爱重,从袁山县大老远赶往府学参与文会,其中路途坎坷令人心酸,若不是心中存着对甘州府中最高学府的向往之情,又怎么能令我饱经风霜,欣然前往呢?”楚辞脸带憧憬,仿佛府学真就是他心中的求学圣地了。

“哦?楚辞对吧,可我怎么听说,你连着两次拒了来府学读书的机会啊?”能言善辩,机智敏捷,又来自袁山县学,必是穆夫子大加推举的楚辞了。

楚辞眼珠子一转,原来老底都让人揭了。他立刻以袖掩面,装作羞愧不已的样子,说道:“邱山长您见笑了。您听我刚才说话,便知我为何不敢来了。学生学艺未精,说出的话容易让人误解,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