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笑着掩饰。

其他几人也没有注意到刚刚发生的事情, 见酒菜上齐了, 便招呼大家赶紧吃喝,一顿推杯换盏,让张文海刚才的郁气消散了一些。

吃完后,大家又让小二收拾了桌子,换上几盏清茶,重新将刚刚没讨论完的东西拿了出来。

众人讨论的正激烈,忽然听见身旁传来几声嗤笑。张文海抬头一看,又是刚才那一桌的书生,他们伫立桌旁,不知听了多久。

“阁下可知非礼勿听四字何解?”江淮不悦地看着这几个面带讥讽之人。

“呵,你们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讨论,旁人便是不想听也做不到,又何来非礼勿听?”吕钦均说道,这是刚刚第一个嘲笑张文海的人。

“不经别人允许贸然偷听就是非礼勿听,不在乎是公开还是私隐之所。何况几位听便听了,还发出嗤笑声,实在是无礼。”周承远皱眉,对这几人印象很差。

“我等非故意偷听,只是想要出门,这是必经之地。我们恰好听见你们在讨论,所说的东西引人发笑,便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了。若要怪,也只能怪你们自己。”余夜迟反唇相讥,这是刚刚读张文海文章的那个。

“强词夺理!我们所说的东西如何引人发笑了?”

“你们刚才说到的那个典故,在最新的四书集注上已经修正了,和原来的意思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我笑你们连四书都没有读通,还学人家高谈阔论,岂不可笑?”王诚义说道,这是最开始捡到纸张的那个。

几人面面相觑,这四书集注每年都会新修,一般来说只会修订有误差的句子和句读,没想到连典故的含义都修改了?这确实是他们的错漏,也不能怪别人发笑了。

于是陈子方抱了抱拳,说道:“多谢兄台指出,我们回去必会好好研读,只是兄台所言,未免有些刻薄了。”

“我听你们的口音,大概是甘州府那边来的吧?你们是府学的,还是县学的?”王诚义忽然问道。

“我们乃是袁山县学学子,兄台打听这个是为何?”

“哦,这也难怪了,一个小小县学,孤陋寡闻了一点也不足为奇。恐怕连你们的山长夫子都不知道,又怎么能难为你们呢?”王诚义笑了笑。

“是啊,小地方来的,恐怕最新的四书集注还买不到吧?要不要我们送你们几本?”吕钦均跟上。

“唉,近几年的学子水平也太差了一些,偏偏一个个的都心比天高,也不知是怎么样的腐儒才能教出这样一群学生。”余夜迟故意大声叹气。

状元楼里的其他人都已经熟悉这种场面了。没到乡试之时,便会有无数书生聚于此地。自古文人相轻,争吵起来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听着这几个书生抓着他们一个把柄肆无忌惮地嘲笑着,张文海很是气愤,料想是因为他才会害得其他人也被看不起,当下便说:“你说我学艺不精也便罢了,凭什么说我们夫子!”

“能教出你这样写狗屁不通文章的人,必定也不是什么好夫子,似你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