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们干得多糟糕。

熟能生巧?孙江鼻子都气歪了,还想让他一直做不成?他气冲冲地抱起手边的一摞碗筷站起身,想把它们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结果心不在焉地踩在了一滩水上面,脚一滑,人向前一扑,手上的碗筷“丁零当啷”地全摔碎了,他人也倒在地上,手指头也被划破了几道伤口。

孙江看着众人惊讶的眼神,鼻翼翕张了两下,眼眶立刻就红了。他爬起身就想往外走,却被楚辞一把拽住。

孙江反射性地用手挡住脸,他以为楚辞是要教训他刚刚摔了碗的事。

楚辞哭笑不得:“你手伤了你没看见吗?那摞碗你又不是故意摔的,我还能为这教训你不成?你们先干着,我带他去上点药。”

孙江被他牢牢把着,挣脱了两下发现挣不开,就由他去了。

楚辞带着他去上了点药,然后把受伤的两根指头包了一下。这是他放在司业厅备用的,之前他就觉得国子监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今天才发觉,原来少了一个医务室。他在现代时,公文包里一般都会随身放一瓶云南白药和几片创可贴,以备不时之需。

“谢谢。”孙江看他细心给自己上药包扎,猛然间竟然有一种慈母在身边的感觉,瓮声瓮气地道了句谢。

楚辞被他诡异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他拍了拍孙江,说道:“你手伤了就别下水了,待会就帮着打打饭,摆摆碗盘之类的。”

“哦。”慈母瞬间变成了后娘,孙江觉得自己刚刚一腔感动喂了狗。

……

“参考答案在此,辛苦大家留下来批改了,待会我做东,叫一桌酒席过来,请大家吃一顿。并且,今天留下来批改试卷的每个人,都记一次加班,待会我会开出条子,月末时去王典簿那里领加班银。”

楚辞召集了外院数十个夫子一同阅卷。他们原本颇有微词,毕竟散学之后还要留下来干活,谁都会不乐意,但听楚辞这样说了之后,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在阅卷之前,大家都没有看过这份试卷,初拿到手时,还有些不以为意。但他们越看越觉得,这样出题,好似比以往一道简简单单的杂文题更能考验学子,也能很快看出他们哪里还没有掌握。

“怪不得楚司业地处偏僻之所,还能取得状元之位。若西江省每间书院都用此法考试,学到的东西是要比我们的学子更扎实一点的。”

“是啊,我之前一直认为江南等地的士子更加文采风流,胸有丘壑,没想到啊,咱们楚司业更加了不得。你只看看,前些年的状元郎,哪一个有楚司业这等风光?就算同届考生,榜眼和探花还在翰林院中苦苦熬资历呢,咱们楚司业啊,已经无人不知了。”

两位博士边改卷边聊天。这些东西都有固定答案,改了几张之后便已记在心中,不像以前改卷一样,每一篇都要耗费精力去耐心批改,批改到后头时,精神一松懈,很可能就会误判。所以说,科举一途,运气也是很重要的。

楚辞改卷的速度比之其他人要快的多,一般别人一张还没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