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沈穆清走过去,又低声地问了一句:“你到底给太太吃的些什么?”

三阶的台矶,萧飒站在台矶的最下一层,沈穆清站在台矶的最上一层,两人四目相对。

“是关东烟。抽了可以提些精神。”他目光闪烁。

“关东烟?”沈穆清忿然地道,“关东烟抽了让人精神亢奋?关东烟抽了让人红光满面?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鸦片?”

萧飒眼睛一瞪,道:“你还问我,我还没有问你呢?那个任翔是怎么回来?他说是你让他来找我的,让我帮着找你的堂姐沈月溶。这没根没据的,我到哪里去找?”

“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太太药,你提那个任翔做什么?”

“你做事分个主次好不好。”萧飒看斜睨着沈穆清,“任翔说,沈月溶出事后,他曾经问过码头上的人,码头上的人都说是你二叔家的管事把人接走了。可那个管事早在去年秋天就被你二叔赶出了家门。喂,沈月溶跑到你们家住了快半年,你总知道点蛛丝蚂迹吧?”

沈穆清冷笑:“你不是说没根没据的吗?怎么现在又知道的这么清楚了?”

萧飒不耐烦地望着她:“我不是在帮你吗?那任翔要不是打你的旗号,我会帮他到处打听吗?”

沈穆清沉思起来。

百木说,那个戴贵自进京见驾后就被留在了京都,今年开春入了五军都督府做了个经历,一直没有离开过京都……

“喂!”萧飒见她低头不语,一个箭步上了台矶,用脚轻轻地踢了踢沈穆清,“你总不能又要我耕田,又不给草我吃吧?”

这都说的是些什么啊?

沈穆清不由嗔道:“你是牛啊?还要吃草啊!”

萧飒挑了挑眉:“我看我现在就像你们家一头牛,还是那种不给吃饱的牛!”

沈穆清见他身上那件玄色的粗布褶衣,不由笑了起来:“觉得受委屈了?那说说看,得送多少捆草你这头牛才使得出力气来?”

她微斜着脸庞,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长长的睫毛不时给雪白的皮肤上投下层淡淡的阴影,乌黑的眸子星星般的明亮,盛满了喜悦,说不出得俏丽动人。看得萧飒心中一滞,嘴角翕翕,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沈穆清见他沉默不语,想到萧飒那乖张的个性,忙低头道:“你和开玩笑的呢?不会是又生气了吧?”

萧飒听着,竟然耳朵一红,喃喃地道:“没有,没有。男子汉大丈夫,天天生女人的气,那是干事的人吗?”

这样气势低落的萧飒是很少见到的,偏偏她又感觉不到他有一点点的伤心失意。

沈穆清正觉得奇怪,萧飒已精神一振,肃然道:“我说的是正经话。沈月溶在你们家住了那么长的时候,而且走的时候太太还送了她一个丫鬟,二十几个箱笼。难道就一点风声没有听到?”

反正自己在萧飒面前早就没有什么形象了。

沈穆清略一思忖,索性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