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子,他瞪一眼自家小子,聂念年撇撇嘴,就走进屋子里,他觉得自家老子总喜欢殃及池鱼,而他这条咸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翻身,一想到自己拜了苏伯伯为师,怕是自家老子还不知道吧。

嗯,几百年前,似乎有一个侦探,叫什么福尔摩斯,嗯,我就是福尔摩斯念年,尼玛,怎么这么难听。

院子里。

聂庚午来到苏乞年身前,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了五个字。

“对不住,乞年。”

苏乞年轻吸一口气,摇摇头,笑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虽然我不信命,但现在看来,我过得还不错,就不用勉强了。”

聂庚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拎出两瓶公斤装的老茅台,两人一口又一口,一直喝到月上中天,再西斜,直到天亮。

“我该走了。”苏乞年道。

嗯?

聂庚午一怔,既而大怒,道:“你还要去哪里,这里就是你的家,这里也不缺你一口饭,你要是走了,就是不把我当兄弟,以后恩断义绝!”

苏乞年心中温热,摇头道:“放心,除夕夜我会回来的,我在南京武院寻了一份差事,要提前去准备,安排一些东西。”

南京武院?

聂庚午还是有些狐疑,那是他江苏省内第一学府,全国都能够排进前二十位,南京武院的差事,好吧,哪怕只是一个打零工的,也会有不错的收入,聂庚午的记忆中,他这个发小,不是个寄人篱下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孤身一人出去闯荡,寻找治病之法。

“好吧,一路小心。”

聂庚午最终还是点点头,他同样知道,这个发小言出必行,不会骗他,只是先天难行武道,又是寒假期间去准备、安排的,显然不会是导师一类,只希望他在南京武院中不要碰到什么麻烦,在自动化普及的今天,能够稍微轻松一些。

……

天微微亮。

苏乞年走出了军属小区,他徒步而行,行走在城市地面的林荫大道上,到了二十三世纪,地面只是散步和休闲的场所,真正的交通,都在低空域和高空域。

足足半天,苏乞年才走进了南京城,这一路上,他漫步而行,体会着二十三年间这个国家的变化,科技更加先进了,但一些旧景依然在,他走过曾经走过的路,依稀追溯着过往的自己留下的气机,这是时间留下的足印。

直到走进南京城,苏乞年眼中数以万计的晶莹符文流转又隐没,这半日间的体悟,足足抵得上他平常十天,关于时间禁忌,他衍化出来的时间道符,赫然已逾二十五万,光明道符稍缓,也已接近了六十五万计。

南京学院,在城东一块占地近千亩的森林区域。

看眼前斑驳的铁门,不是很大的学院大门,挂满了青藤和枝叶,因为是寒假期间,少有着藏青制式战衣的学生出入,至于看守学院大门的,亦是两名气血雄浑,比眼下的聂念年还要更胜一筹的极限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