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炽热的毒太阳下行走,即便是中暑晒死也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天芝山虽然树木繁茂,但仍然热得像个在大烤炉里,一眼望去,晃如死寂大地。七月初,本来就热,只不过今年的热度比以往更加的热,一连个把月没见半点雨,天空万里无云。人们热得连咒骂上天的力气也没了,似乎是热的已经麻木了。

两个人影飞快的来到山脚下停下,前面跑的人浑身血迹斑斑,手中拿着一把断剑,后面追的人气喘吁吁,反提一把寒光四shè的钢刀.

"姓于的,乖乖的交出随珠,大爷留你一个全尸,否则的话,哼哼."

"做梦!"

"呵呵......既然这样,大爷就先灭了你.看刀!"

寒光一闪,钢刀朝姓于的人砍去,于姓的人就地一滚,惶然躲过临头的一刀,寒光再闪,于姓之人身上突然间又多了一道尺许长的伤口.体内鲜血凛凛流出,滴落地下.

于姓之人单膝跪地脸sè苍白,左手从怀中拿出一个jīng致的小木盒.右手举起断剑便朝小木盒猛力砍去.

"铛"钢刀出现在断剑之下,断剑猛的脱手飞到丈外的草地上,剑柄入地,断刃朝上.寒光一闪,撩过于姓之人的咽喉,于姓之人双目愫的圆睁,口中吐出一口浊气,咽喉处血光一现,洒满身前的草地之上.木盒掉落地上.一手捂住脖子,一手虚空伸向天空,缓缓的倒地死去.

"哈哈......"持刀之人在大笑声中,手向地上的木盒伸去.

拿起木盒,慢慢的打开,一道柔和的白sè的光芒从木盒中溢出,持刀之人双目之中露出贪婪的目光,将手中的钢刀到插入地,从盒中拿出死去的于姓之人所说的"随珠".

此时,他浑然不觉,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背后的空间出现一道缝隙,一心全神贯注在,托在手中的"随珠".

缝隙猛的扩大,一个**的身躯从缝隙中飞出,猛的撞击在持刀人的后背上后,缝隙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持刀人被撞的飞扑出去,胸口正好插到丈外的断刃之上,双眼张开着,干净利落的死去,手中的“随珠”也因为这冲撞之力,飞上数米的高空,又快速落下,落下的方向正好躺着一个全身**,五官配合在一起并不英俊但却又十分耐看,脸上露着三分认真,三分天真,三分狡诈,一分邪气,看上去年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张开大嘴,昏迷过去的男人。

“随珠”落入口中,突然间消失不见,一会儿后,只见这个**昏迷的年青人,全身上下透出白sè的光芒,紧接着在这**昏迷的年青人的身上依次又出现赤橙黄绿青蓝紫七sè,最后一道黑sè的光芒显现后,**昏迷的年青人身上才归于平静。但是表面的皮肤上出现了许多黑sè的污垢。

“轰”的一声惊雷巨响。刹那间天空乌云密布,倾盆大雨劈头盖脸的落下,豆珠般的雨点砸到了大地上,年青人身上的污垢也被雨水冲涮的干干净净。露出了如婴儿般的皮肤和健美运动员似的健子肉。

“啊。。。。。。。”一声惊叫,和小五猛的从地上坐起,有些茫然的看看自己的身体后,又抬头向四处瞧瞧,然后再伸出右手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再次发出惊天般的,痛苦的惨叫声后,才渐渐的安静下来。

“呵呵。。。。。。”和小五有些傻傻的笑了起来“还好,我居然没有死,呵呵。。。。。。我没有死,哈哈。。。。。。我没死,我真的没死,哈哈。。。。。。。”和小五猛的仰天大笑起来。

笑了半天之后,和小五才慢慢的止住了可怕的,又略带庆幸的笑声,并自言自语的道:“活着真好啊!”说完了话之后,和小五才发现自己居然浑身上下连一块遮羞布也没有,身上的皮肤也好上许多,比之以前那绝对是天壤之别:“这是怎么回事?”

回头仔细的看看两边,和小五这才瞧见离自己身边不远处的两具早已死去多时的尸体:“吔。。。。。。。这是怎么回事?”和小五已经顾不得自己有没有片布遮身的事情,转身仔细的观察那两具身穿古服长袍的尸体了,走近一看后,和小五自语到:“我,我这是在那儿啊?”

一个被割断咽喉致死,一个则被断刃穿胸当场死亡。和小五看了半天后:“不对啊,我记得我是开着刚买没多久的小奥拓在高速公路上,被别人的大货车追尾,冲出防护拦,掉下悬崖的。。。。。。”转头又四下一看,只见这山,这水(下着大雨),这天,这地,这。。。。。。。。。总之眼前的一切一切都和自己以前所呆过的世界有着太多太多的不同,最低限度,这空气就是在以前的世界里,那是绝对闻不到的,这里的绿化也是以前的世界所看不到的,这雨水也是。。。。。。嗯。。。。。。。这个到差不了多少。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和小五郁闷的大叫一声后,也不管许多,上去把被割断咽喉致死的那个人的衣服剥了下来,套在自己的身上,并诚恳的对这他道:“这位老兄,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总不能让我光着身子,满世界跑吧,您大人有大量,江湖救急嘛,最多以后逢年过节的时候,兄弟我多给你送些财宝,让您在下面过的好些了,你不作声我就当你答应了啊,谢谢了兄弟,缘分呐!”

和小五穿好湿透的长衣长裤后,拣起地上的钢刀,在地上毫不费力的挖了个坑,将两个尸体和钢刀以及断刃全放入坑中,用双手将这些掩埋好后,深深的吁了口气。

“两位,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死的,所谓路死路埋,兄弟与你们素不相识,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望两位来生投个好人家,过上幸福的生活,阿门!”和小五朝着土堆鞠个躬后,转身就走,边走边道:“老天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啊?”

晨去暮来,和小五在荒野中走了三天三夜,即不知道累,也不知道饿,这种情况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这完全是因为“随珠”被他昏迷时吞入腹中的缘故,并且将他体内的污浊之气来了个大扫除,对他今后的人生道路打下了不可替代的基础。

“终于出来了,鹅米豆腐!”和小五的双脚踏上了一条宽不过四米的土石混合的路上,道路两边除了葱芋大树就是茂盛的野草,心里刚刚有点兴奋的情绪,就跌落到谷底“靠!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噶叻嘎。。。。。。”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和小五抬头望去,只见远处一群小黑点急速朝自己飞驰过来,和小五张开双手呈大字形,快步走到道路上横跨在zhōngyāng。

不多时,大约有百人左右的,身穿类似于中国古代汉唐时期的军队服装,各个腰垮冷兵器时代的战刀,脸庞上透露出一股嗜血的杀气,驾驭着雄骏挺拔的高头大马的彪形大汉,来到和小五的面前,为首的一人,脸若悬月,目露jīng光,三绺长须飘散胸前,看上去大概有个五十余岁的样子,让人一见,似有无比威严,又有令人想与之亲近的之感。

“吁.......”百余匹骏马瞬间便在和小五的面前停了下来,四个马蹄稳立如柱,马上之人纹丝不动,犹如不动金刚。四个大汉催马来到为首之人的前面,右手搭在了斜挎腰间的刀柄上,

“什么人竟敢挡住公爷的去路?”其中一位大汉厉声问道。

“公爷?”和小五头脑一热,似乎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这位大哥,请问这是哪儿啊?”

“哪里来的,不知理数的家伙。快些离去,否则。。。。。。”大汉似乎准备动手教训和小五。

“哎。。。。。。有话好说啊,咱们是文明人,不行来武的。”和小五连忙说道。

为首的人听罢和小五的话后,脸上不禁一乐。说道:“娃娃,有话快说,老夫还有急事呢。”

和小五连忙腆着老脸:“大叔,我想问您的是,现在是什么年月?这儿有是什么地方?您能不能告诉我啊?先谢谢您了。”说完,和小五又连忙拱手做了抱手礼。

为首之人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和小五后,没有发现是在喜弄自己,心里也不禁嘀咕“老夫今天遇到的是什么人啊,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有病的人啊,怎么问的话却是如此的白痴呢?”心里的话当然是不会说出来的,但脸庞上却是显露出意思来。

“娃娃,如今是盛元历218年,这里是离北江郡首府清风城,四十余里外的郊区,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娃娃。”

“盛元历218年?北江郡?清风城?天呐!我这是到哪儿?”和小五差点没哭出来,“我不是生活在公元2009年吗?是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个公民吗?是某某省某某市京剧团的一位演员吗?怎么会跑到这个什么地方呢?”和小无自言自语的说完后,用满怀希望的眼神看着为首的老者:“大叔,您能不能告诉我,现在这里是什么国家的地盘啊?”

“这里是风云帝国,这位便是帝国的护国公,骠骑大将军,和风和公爷。”一大汉在一边说道。

此时的和小无哪里还听的到什么国公,什么将军,什么公爷,满脑子的都是浆糊,自己心里面只差点没哭出来,妈妈的,什么跟什么嘛?出个车祸也出个穿越来了,老天爷也太会捉弄人了吧。

“和大,下马将这个娃娃带到一边,咱们还得赶紧的赶回京城呢?快!”和风道

名叫和大的汉子,躬身道:"是,老爷."

和大翻身下马,快速将已经有点痴呆的和小五牵到路边后,连忙回身上马,和风再次打量了路边有些傻傻呆呆的和小五后,不禁摇头叹息。

“多好的娃娃啊,可惜啊!居然是个傻子,唉!可惜啊可惜!和大,咱们走!”和风一挥马鞭,口中大喝一声“驾”,百余骠骑飞速绝尘而去。

路边只剩下还在发呆的和小五,半响之后,“嗯.......”一声绝世而深沉的惊天长叹,从何小五的嘴里吐出,路边小水沟的一条小虫子被这声长叹惊吓的翻了个身。

“管他呢?只要活着就好,只是可惜我刚刚达到的小康水平的生活啊!”和小五略带可惜的语气说道,“好在爹妈死的早,即耽搁了老婆又耽搁了儿子或女儿,至于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了,只是买车的钱有一半是找团长借的,而今怕是有借无还了,呵呵......”

一阵清风拂面,和小五这位在生活在公元2009年,是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个公民,是某某省某某市京剧团的一位演员,又恢复了一贯的开心又开朗的xìng格,潇洒的甩甩没有长发的脑袋,甩开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穿在脚下哦啊的薄底快靴,迈开大步,朝着与和风等人相反的方向走去,口中还大声的唱着:“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是你总是笑我,一无所有,哦......你这就跟我走,哦......你这就跟我走哇,哦......”

歌声传遍了荒郊,传遍了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