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小候爷,当日我离开别院时,离一月之期尚欠四天,本来青篱不愿做那种言而无信的反复小人,不过,眼下真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您看,这四天就作罢了吧?”

李谔脸色阴沉,狭长的眼睛射出寒光,直直盯着她,却不说话,似乎在等她下面的话。

青篱想了想又道:“……眼下的事儿确实比较紧要,自上次雨后,长丰一个月未下雨,听说全国各地旱情严重,而长丰县也已有缺水的征兆,我担心庄子里的收成,因此,想与小候爷打个商量……”

“不行!”伴随着“霹雳啪啦”的一阵巨响,李谔一声怒喝。

青篱无语的看着一地的狼藉。早知会如此!

在李谔的目光注视下,她点了点头,“即如此,就依小侯爷。”

李谔诧异她会如此应承得如此利索。然而下一刻他便明白了。

只听青篱道:“这件事我就依了小侯爷,不过,江南之行要推后,这个小候爷也要依了我……”

“……你!”李谔气极,脸色铁青一片。

知道他不会同意,所以她备了后招。

青篱看向他,正色道:“我确非故意推脱,在这个时候,我怎么能一走了之?全国的旱情确实严重,我还有许多事要做……”

李谔的脸色铁青一片,“别地的旱情与你有什么相干?嗯?!”

青篱道:“怎么不相干?听说旱情一直自北向南蔓延着。我担心长丰也会遭了旱灾……总之,江南之行要推后。”

李谔“啪”的一声将手重重的拍在桌上,怒道:“看来本小候爷以往对你太过宽容了,说去的是你,现在说不去的还是你,你真当本小侯爷是那等好性子?”

青篱舔舔嘴唇,这李谔看起来象是真的怒了,阴冷的目光中,有翻江倒海的怒意,翻腾着,沸腾着,只要一点小小的火星,就能把他的怒意彻底点燃。

她心中寻思了半晌,想找一句安抚的话说,可搜罗了半天,却硬是找不出一句话来,只好呆呆的立着,等着他的怒气自行消失。

李谔的心头有一股说不出的挫败与无望,眼前的这人淡淡的立着,一脸坚持的表情,并未因自己的怒火而有丝毫的改变。他的挫败来源于他竟然丝毫打动不了她,而那无望则来源于,总能从她的一言一行中看到她心中那人的影子。

本来江南之行,自从与大少夫人谈过之后,他也打算延期,把自己想办的事儿办利索了。

可她自己提出来,却让他心头发堵。

长丰可能有旱,不去江南,一半是为了她自己庄子,更多的怕是因为她心中那人是长丰县父母官,她想助他。

李谔直直的盯着她:“若我与岳行文易位而处,你是选择下江南还是留在长丰?”

青篱望着李谔暴怒的神色一点点的退去,脸上留下一抹让人不安的平静与冷漠。

这样的神情比暴怒的他更让人害怕。

突闻他的问话,青篱微怔,大多数时候她擅长从别人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