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引经据典。

跟翰林院人说话就是费劲!

但这个经营供养钵又是什么意思?

主簿琢磨着必是跟他刚听不懂的那句有关。

不过碍于脸面,主簿继续沉默是金。

看主簿登记好,谢尚又打开匣子给主簿看。

因为去岁水碓的缘故,今春主簿也买了张蜂窝煤图纸,如此一眼便瞧出来了这打营养钵器与打蜂窝煤器大同小异。

难道是改进的打蜂窝煤器?

如此倒是个既提醒了陛下自己先前做蜂窝煤的功劳,然后又显出对陛下尊敬的好主意。

主簿嘀咕着收了红漆匣子和附上的谢子安奏折。

接着谢尚方才呈上自己的礼物,一张自己画的《松鹤延年》图。

“谢大人自己画的?”

闻言主簿有些吃惊。

即便是周文方这样的书画大家,除了陛下主动要求,一般也都送前人的孤本古画。

哪有谢尚这样画名不显便给陛下送自己画的?

太不谦虚!

谢尚谦虚笑道:“在下新学的,觉得有些意思,所以献给陛下赏玩!”

新学的!

主簿无力吐槽,面无表情的登记了……

“陛下,”午饭后大太监李顺亲自抱来谢尚进的两个匣子来给弘德帝瞧:“谢大人和谢状元的寿礼进来了!”

“来了!”弘德帝放下奶茶杯,接过礼册。

入目看到红纸上的登记,弘德帝不由一愣:“谢尚竟然把这份大功让给了他爹?他就只进了一张自己画的《松鹤延年》?”

已经看过画的李顺进言道:“陛下要不要先看看画?”

李顺挺理解谢尚的做法。

自古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谢尚眼见自己受资历限制,今后五年都将待在翰林院熬资历,把功劳让给能升官的父亲,将家族利益最大化可说是长子担当。

特别是他父亲还因为他入翰林院而被外放,失了未来入阁可能。

不过理解归理解,李顺却不认同。欺君之罪,细究起来可是要杀头的。

他能帮谢尚的就是让陛下念着他的才华,不至于太过生气。

闻言弘德帝看向李顺,李顺硬着头皮给自己辩白:“还在八月的时候,臣便听人说谢状元花园醴泉亭天花上的紫藤图惟妙惟肖,元大人赞其独树一帜,自成一派。”

“有这事?”

这是弘德帝先前所不知道的,所以明知李顺在打岔,变相为谢尚说情,还是抱怨道:“你怎么不早说?”

心里却明白李顺告诉自己也没用,他又不能去!

“还不打开瞧瞧!”

弘德帝催促心腹。

小太监展开图,弘德帝看画中一只仙鹤独立于竟艳吐芳的菊花丛中,身后一棵松针繁密的参天古松,立咦了一声,道:“这画题材虽说一般,不过这一树、一鹤和满地黄花的布局有点意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