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像电影里面一样,张开双臂摇摇晃晃地走路。

周仪嘉还没有喝到这个程度,所以只能在心里想一想,边走边回忆自己干的傻事:“所以后来陈叔有给你打电话吗?我好像劫走了他的雇主。”

“他本来就在请假。”

“真的吗?”周仪嘉瞳孔微张,“那我这个代班出现得好及时。”

停车场距离不远,但他们绕着夜晚的小径转转悠悠,并不在意时间的流逝。

梁希丞在一棵香樟树下停步,温声问道:“他请了一周的假。你打算代班几天?”

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悄然挨在一起。

其实周仪嘉周末就要飞走,在上海的时间不剩几天,但她大言不惭地说:“每天都可以。”

她仰起头,看他眼中柔柔的光,无须言说,感觉终于把人哄开心了。

一阵风拂过,她的衣角在凉风中微微扬起。

这几天的气温还算温和,散步的时候不觉得冷。但这样站久了,周仪嘉还是感觉到几缕寒意。“往回走吗?”她问。

“觉得冷?”

“嗯,有一点。”

周仪嘉正要提步,梁希丞的身影忽而向她靠近了半步,和她面对着面。

她的外套设计上只有一粒扣子,他自然地替她拢好衣衫,将它扣了起来。

梁希丞比她高上半个头,低头时的呼吸几乎触到她的眼睫。周仪嘉怔然望着他,像望着一个温柔的情人。只是一颗扣子而已,他扣得缓慢认真,仿佛在完成一种扭曲的执念,想知道做这个动作的人当时是什么感觉。

“以后不要这样穿衣服了。”他放下与回忆里截然不同的衣扣,低低地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