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所蜕下来的龙鳞一般。

整株梧桐树已经没有多少的枝叶了,稀稀落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秋天来了,茂盛的树叶已经落地,还是因为这一株梧桐树已经是年岁已高,接近了将死之年,所以才没有什么树叶树枝了。

在这梧桐树下,还有一口古井,这一口古井十分的古老,连井沿的老砖都已经被磨折了,似乎,在千百万年之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这古井之中打水,踩踏得井口砖石都已经被磨下去了。

往古井望去,只见古井十分幽深,隐隐可见粼粼的水光,但是,再往下望,就看不到底了,也不知道这古井是不是深不可测,直通地底最深处,可以通往九幽之地。

就是在这梧桐树下,古井旁边,有着一座小屋,这个小屋真的很小,大概也就只能容得下一二个人而已,而且,这样的小屋是十分的简陋,乃是用泥土夯实,以茅草搭盖而成。

这样简陋的小房,让人一看,都不由怀疑,屋顶上若不是有着梧桐树遮盖着,这样的一座小屋只怕是一场大雨过后,都会轰然倒塌。

而就在这一座小屋之前,有一颗岩石,这一颗岩石十分的粗糙,天然而成,没有任何后天打磨。

就是这样一颗很大又粗糙的天然岩石,初一看,就是一块岩石罢了,但是,再仔细去看,这一颗岩石看起来有点像是一只蟾蜍趴在那里。

当一座小屋面前,有着这样的一颗蟾蜍石趴在那里的时候,就如同是民间的传说一样,这一只蟾蜍石乃是蟾蜍成精,当它趴在屋前的时候,那么,这座小屋就再也没有蚊虫光临。

除了此之外,在屋前还架起了一个炉子,炉子旁放着一个铁砧。

“铛、铛、铛……”的一阵阵打铁之声响起,在这个时候,当你走近,看到有人在打铁。

打铁的乃是一个老头子,这个老头子头发全白,满脸皱纹,看起来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无数的沧桑。

这个老头子手握着铁锤,一锤又一锤地重重砸打着那已经被烧得通红的铁块,似乎是在打造一件农具一般,可能是一把柴刀,也可能是一把耕地的犁。

而在火炉之前,乃是有一个老妪,她在添柴鼓风,这个老妪看起来有些单薄,一嘴巴的牙齿都快要掉光了,一双老手只剩下皮毛骨一般,看起来像是鸡爪一样。

一个老头,一个老妪,就在这样单独的小村庄里,只有那么一座破屋,一个鼓风,一人打铁,似乎,在这一刻,整个世界,整个天地,都只剩下了他们一样。

在老屋之前,老头打着铁,老妪鼓着风,在这个世界之中,除了他们之外,那也只剩下那门前的一亩三分地,这是一种十分孤独而孤寂的感觉。

似乎,人世间,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仅仅是剩下他们而已,除此之外,天地安静了。

但是,对于他们而言,却并非是如此,在“铛、铛、铛”的一阵阵打铁声中,不论是老妪,还是老头子,他们彼此都是十分沉浸在了其中。

一个鼓风,一个打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