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应该是工作人员应该做的事情吗?

林景年思绪没能飘太远,就听见应州说:“恩,我也看见了。”

林景年讶然,“你也能看到?”

刚才不是说看不见指示牌吗?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着林景年一脸迷惑的样子,应州将手指抵在唇边,轻轻按了一下,目光却不由自主追随者对面的萧随,在看见他不经意用余光瞥过自己这儿的时候,终于露出了点淡淡的笑。

“想知道怎么回事?”应州原本靠着玻璃鱼缸,这会儿慢慢直起身。

林景年已然洗耳恭听,他承认,在智商方面,应州的确是碾压了,但这爹妈给的东西,他后天努力也没用,还不如甘拜下风。

谁知应州却没给出答案,而是抛了个诱饵,“你先去数数这儿有多少种鱼,数完了我就告诉你。”

林景年先是一顿,而后心里便有些许了然,如果他估猜得没错,答案应该在展厅里的这些鱼身上,又或许是在鱼的品种上。

总之有了应州这句话,林景年毫不犹豫地行动起来,对照着水缸旁边张贴的品种说明,一个一个掰手指头进行记录。

萧随面前的水缸里装着一种体型较小,游起来成群结队且相当灵活的鱼,他们在水里左右游动时如同一条极具柔韧的丝带,有种飘逸的灵动之感,这种小鱼身上的颜色被水底的灯光照得五彩斑斓,就像是给丝带染上了会变换的颜色。

这一缸鱼可以说很有观赏的价值。

萧随人站在鱼缸前,心思却全然不在上头,即便里面的鱼身姿再美,也很难吸引他。

他知道应州在与林景年说话,因此刻意没有过去,心里有团莫名的火焰在跳动,让他不得不调整自己的呼吸,来维持自己游戏当中清冷自制的医生形象。

带着点咸涩味的空气被吸入肺腑,萧随非但没压下心里的火苗,那股暴戾之感隐隐有了燎原之势,在灼烧着他的理智,滋长着他的暴虐。

于是,他的呼吸不断加重,垂在两侧的手也逐渐捏成拳,垂着的眼眸再度抬起时,眼珠已经变成了幽暗的深红,耳边的声音被放大无数倍,让他可以轻松地找到在某个水缸前计数的林景年。

这间门展馆很大,当中摆放着上百个用来展示的水缸,道路弯弯绕绕,十个人分散在各个角落,能够碰面的概率很小,他若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林景年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他做的。

萧随如果想杀人,按他原本的性格,不会顾忌时间门地点,不会顾忌周围的人,更不会顾忌游戏的潜在规则。

但这次应州在,他决定将事情做得隐蔽些。

脑中的杀人计划逐渐成型,林景年这人也非常配合,朝没有人的方向走着,方便他动手。

萧随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将右手随意地插入裤袋,姿势变得慵懒,脚步却很坚定,以捕猎者的闲散打算给那无知无觉的猎物来个一击毙命,连叫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昏暗的展厅和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