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变热了。

另外三人也同样感觉到了。

头顶的白炽灯像是接触不良,再一次闪烁了一下。

没多久,几道脚步朝他们所在的房间逼近,然后门被打开了。

来的是訾建新手底下的保镖,他们还是老样子,拿着枪,语气硬邦邦的:“出来,老板要见你们。”

应州想:訾建新大概控制不住升温了,让他们过去又想干什么?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还是那个放置了冰床的房间,此时的訾建新应该是一晚上没睡,熬红了双眼,甚至脚步都有些虚浮。

那个原先被他命令躺在冰床上的孩子此时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样。

訾建新见他们几个被带来,手一招,便出现了好几个冰人。

为首的是陈志业,他应当已经和訾建新达成了某种交易,看向应州的眼神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訾建新命人将应州他们的手绑好,然后指了指床上的孩子,“带过去。”

陈志业特意走到应州身边,用充满恶意的声音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变成这样的吗?别急,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应州撩起眼皮看他,没有惊慌失措,没有恐惧厌恶,眼中只有陈志业看不懂的情绪。

他像是没听到陈志业的话一般,从容走到訾建新面前:“訾老板,你想让我们也变成他们那样,让这座城市能够继续维持极寒?”

原来,已经受到污染的人比想象中还要多,除了现在来抓他们的冰人,还有好些正站在冰床四周,他们身上的冷气被圆管吸纳,不断地往外输送。

可即便这样,旁边温度计上显示的气温还是在逐渐上升。

訾建新已经命人将临时集中点的人都暂且留在室内,不让他们出去或许就不会发现温度已经升高的事实。

“你有没有想过,你从一开始就错了。”

如此敛财,怎么可能都对?

“这些人,真的就任由你操控吗?”

应州注意到,站在冰床周围的人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一下,坚冰慢慢扩散,最后将他们的眼珠也慢慢包裹住。

床上的訾深不知为何睡得越来越不踏实,手脚一并挣扎起来。

他的手臂与身下的冰床碰撞,发出清脆的“铛铛”声,但听来并不悦耳。

“呜呜,我要哥哥,哥哥在哪儿?”

訾建新皱眉看去,脚往后连退好几步。

因为,病床上被用铁链锁住手脚的訾深此时已坐起身来,他手上不过是微微一用力,比他手腕还粗的铁链就这么从中断裂开。

他原本冰晶透明的瞳孔不知什么为何多了几丝血色,并且这种血色很快流动蔓延,让此时的訾深看上去更加怪异。

他扭动脖子朝訾建新看过来,没有表情的小脸上充斥着诡异,他一边下床一边问道:“爸爸,哥哥呢?哥哥去哪儿了?你不是说他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