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背抵在石桌上, 疼得他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下。

杜鸿亮和陈珊显然更不是血女的对手,他们仓皇地往外逃跑,迎着阴风,顾不得太多。

应州看着齐凤的尸体良久,上前,弯腰,握住她心口插着的发簪,一点一点使力。

严建生倒在地上,抬头刚好看见血女准备从应州身后下手袭击。

她猩红的手就快要触碰到应州的背了,应州却还是一无所觉。

严建生声音被缩在喉咙里,想要提醒已经为时已晚。

应州倒也不是全然毫无所觉,他在血女动手的前一瞬转过了身,将一样东西递了过去,说:“你的,给你。”

血女因他的举动有几秒不知该作何反应,很快,她的目光便被吸引过去,痴痴地看着应州手上沾了血的发簪。

不知怎么,血女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很慢地放下了手,眼中忽然有血泪流出。

两行血泪,自她的眼眶蜿蜒而下。

那双无神的瞳孔中,有了浓重到令人窒息的哀伤。

应州离得最近,看见她黑紫的唇蠕动了两下,轻轻地仿若叹息似的吐出了两个字:“顾郎……”

曾几何时,有个少年郎,就如现在一般,用他那双纯粹干净的双眼看着她,双手奉上这根发簪,看上去就像是想将心脏捧给她一般,对她说:“给你的。”

可是,后来的她,再也没能见上那人一面。

可惜,她终究是负了他。

霎时间,阴风大作,将屋内仅剩的几盏蜡烛也吹熄,血腥气裹挟而来,严建生还没缓过神来,他朝地上一看,心跳都停止了一瞬。

原本倒在地上的齐凤不知所踪,他们方才都在这儿,根本没看到人什么时候消失的。

他忽然想起杨天宇和高笑岚,该不会这个齐凤也像他俩一样,死了还能走吧?

想想也不是没可能,齐凤本来就是和血女一起被封印在这儿的,说不定没那么容易死。

但刚才应州的做法也太冒险了。

严建生那一瞬间脑海里想法很多,他偷偷摸摸从地上爬起来,按着还在疼的后腰,朝血女看去。

血女已经从应州手里将那算不上沉重的发簪接过,那发簪落在她手心,她整个人都不由自主颤了一下,又有血泪滴落下来。

外面的祭台突然传出了陈珊的尖叫,应州暂时没有过去,而是看着血女道:“和我们一起出去,找你想找的人。”

血女将那发簪捧在心口,忽而放声大哭起来,但她的右手像是变得不受控制,想要夺走左手手里的发簪,又被左手制止。

这会儿,就是严建生也发现了一丝不对。

这个血女的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啊……

没等明白,一根红绸突然从外面席卷而来,对准应州的心脏,速度太快,应州躲也来不及。

好在血女此时左手上前,攥住了那根红绸。

她看向应州,从牙缝中艰难却又坚定地说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