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立即乱了, 鬼哭狼嚎, 大喊大叫。

与此同时,有一队内监在工部宣旨,两个员外郎跪地,听完旨意,脸色发白,嘴角哆嗦个不停。

一个缓缓的趴在了地上,满脸凄然,似哭似笑。

这件事他本不想参与,可耐不住他的老恩师,一直在野的一位大儒的劝说,最终署了名。

这一署名,将他的前途都搭进去了。心里不知道多少悔恨,满脸抽搐,完全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想哭又想笑。

另一个,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恍然,目光呆滞,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父亲是**星的半个门徒,这次是在他父亲的要求下,他才署的名。

内监宣读完就走了,徐大化从里面出来,脸色厌烦的对两人摆了摆手,道:“将人拖走,他们的免职令马上就到。”

“是!”几个衙役冲进来,拖着两人走了。

两人依旧恍恍惚惚,被拖走了,没有大喊大叫,没有挣扎,倒是有些出乎徐大化的预料。

另一面一群内监从一个学院走出,身后的内监,内阁文书,禁卫二十多人,很是威风的大步离去。

在他们身后,有一群人跪在地上,丝毫不动。在礼制上,他们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这是什么意思?”一个跪着的三十多学生模样的人,忽然直起身,语含惊恐的道。

“若仅是目光短浅,心胸狭隘,枉读圣贤书,朕体谅之。若是身怀险恶之心,构陷大明,祸在当世,罪在千秋,其心当诛!这,这是要向我们身上泼脏水吗?”

“道理粗浅,蒙童知之,卿等皇之而上,居心何在……难道说,皇帝要对我们动手了吗?”

“农夫与蛇,谁是农夫,谁是蛇?院长,我们怎么办?”

这群读书人还跪在地上,已经惶恐,忐忑起来。

当今皇帝的残暴是有目共睹,连宗室都被杀了个七七八八,岂会又在意他们,屠刀说举起就会举起!

“梁园,现在该如何?”一个老者走过来,面色凝重。

“是啊,皇帝突然这般下旨,是不是表示,朝廷要对我们下手了?”从院后走出一个中年人,神情担忧。

被称为梁园的人,是一个五十多,身穿长袍,瘦削凛然,五十多岁,精神矍铄的半百老者。

他名叫马犹龙,天启四年任江.西督学,**星被罢,他辞官归里讲学,**星‘遣戍死’,他带着一帮学生从乡里入京,一直在城西的‘清都书院’开堂授课。

作为**星最得意的弟子,他自然为他老师登高呐喊,不停的喊冤,也数次谋求入仕。失败后,这‘清都书院’也就成了‘针砭时弊’,抨击朝局最为激烈的地方,隐隐为某一群人的领袖,圣地,‘宇内相望’。

虽然这些人闹的很不像话,但明朝学风向来开放,因言获罪的极少,加上朝廷以及朱栩都没有动他们的意思,他们就一直活蹦乱跳的到了现在。

马犹龙倒是很平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