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在农村里,蚂蚱是有两种做法的,一种是炒,一种是炸。

炒蚂蚱,就是把腌制好的蚂蚱连同腌制蚂蚱的盐水,一起倒进热锅里,直到把盐水耗干了,就能出锅上盘了,这样做出来的蚂蚱,都是酥脆酥脆的。

炸蚂蚱,就是把腌制好的蚂蚱从盐水中捞出来,在热锅里放上油,油烧热之后,就把蚂蚱倒进油锅里油炸,直到把蚂蚱炸成油汪汪的深红色,就可以出锅了,这样做出来的蚂蚱,虽然并不如炒出来的酥脆,但是却喷喷香,吃到嘴里,自有一股清香味儿,如果是肚子里带籽儿的,嚼着就更香了。

刘嫂这些天比较忙,白天掰棒子,晚上剥棒子,吃饭也没了规律,这样的生活大人受得了,可是小孩子就不行了,小宝儿这些天一直都是吃在杨明家里。

夫妻俩一顿忙活之后,饭菜端上桌,又摆上两灌饮料,两瓶啤酒,电视打开,晚饭就这样开始了。

郑宝儿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见到美食,早就把一切不愉快,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和卫卿卿一起抢着盘中本就不多的油炸蚂蚱,这样的郑宝儿,也是杨明两口子愿意看到的,小孩子就应该无忧无虑,快快乐乐。

“你们两个给我留一点儿……”杨明见盘中的蚂蚱以肉眼可见的度迅减少,立刻伸出筷子去夹。

“你不是说蚂蚱吃多了长口疮么?”

“美食当前,谁还顾得了那个,就是长痔疮我也吃。”

口疮?痔疮?

卫卿卿望着杨明的眼神都变了,头一次现,这人原来这么恶心,现在可是正吃着饭呢。

杨明终于夹到了一个肚皮溜圆的大蚂蚱,正要往嘴里塞,不料,杨明是夹着的蚂蚱大腿,不但炸熟了的蚂蚱容易掉腿,就算是活蚂蚱也容易掉腿儿,这只红乎乎油汪汪的大蚂蚱,就这么掉到了炕桌上,卫卿卿眼疾手快,直接夹起来,美滋滋的吃到嘴里。

你吃就吃吧,咱再从盘子里夹,可是当杨明再次看向盘子里的时候,盘子里面竟只剩下了一堆蚂蚱腿儿,小丫头郑宝儿,小嘴中正咀嚼着,一只蚂蚱腿儿还留在她的小嘴儿外。

“你们……饕餮呀……”杨明无奈,只能向其他的菜动进攻。

“哼哼,谁让你那么恶心?”卫卿卿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得意洋洋的把两只大蚂蚱夹到了杨明碗里。

“嘻嘻,叔叔,什么是痔疮呀?难道口疮也叫痔疮么?”郑宝儿嘻嘻笑着,将两只大蚂蚱夹到杨明碗里。

原来,俩人都有藏食的习惯,杨明心中郁闷,不过也有些暖洋洋的,不管是媳妇,还是宝儿这丫头,心里都想着咱呢。

小宝儿的话,倒是让卫卿卿乐了起来:“咱们长口疮,那就叫口疮,你杨叔叔长口疮,那就叫痔疮。”

“吃饭吃饭,吃了饭你们就长痔疮了……”杨明闷头吃饭。

吃完了饭,卫卿卿和郑宝儿一起在炕头上看电视,炕上早就撤了凉席儿,换上了软乎乎的炕被,大炕烧的暖乎乎的,躺在上面,或者坐在上面,都有股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