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眠不动,芦族此番被唤了过来,虽然表面很是恭顺,但私底下难免有些不情愿,眼下听得有血玉补偿,这才心平。

他接拿过一看,发现这些血玉极多,何止能用上一回,哪怕斗法数次都是足够了,不觉欣喜,精神也振奋了许多,道:“最迟三月,在下定将此魔妖生擒过来,交给上真处置。”

张衍打个稽首,道:“那一切便拜托芦族主了。”

芦浑忙道不敢,在此拜别之后,他就出了山门,化一道血光径直往南飞遁。

转眼又是数天过去,张衍正闭关时,却觉有一股熟悉神意过来,他心下一动,也是神意迎出,下一刻,已是在一处莫名虚空之内。

却见薛定缘正站在此处,冲他打了一个稽首,道:“张真人,有两人闯入我所布那蜃境之中,若无意外,当是那钧尘界来人。”

张衍哦了一声,道:”那二人现在何处?“

薛定缘伸手一点,神意之中现出一道灵光,却是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在此间照见出来。

张衍观去,见有两名修士正掠空而行,看那遁行手段,唯有真君一流方能做到,只是其等此刻闯入蜃境之中,若是施术之人不愿,那无论如何也是出不去的,

他目光在两人面上打量了一眼,道:“这二人身上可有两界仪晷么?”

薛定缘道:“现下还未曾见到。”

张衍言道:“若是不在其等身上,那不是放在某处了,便是还有同行之人,此物关键,必得找到才好。”

薛定缘道:“这却不难,这二人只要在这蜃境之中存身一段时间,心下所思所欲会慢慢化显在外,到时不管有什么布置,都会为我所知。”

张衍道:“那贫道便静候佳音了。”他打个稽首,神意便就退了出去。

薛定缘待他走后,便沉下心思,观望两人动作,只这般一等,便就过去数十天,他不觉点头道:“这两人倒是心志坚毅,在里坚持了这许多时日。“

他要灭去这二人,自是随手之事,但要其把心中所想毫无戒备的释放出来,这便不是容易之事了,需得用那温水慢煮之法。

宋真君与鹖冠老者此刻尚不知自己中了算计,在二人眼中,他们已是成功潜入得九洲修士所在之地,并将那万卑之虫洒到了四疆四域之内。

他们有几次险些被九洲修士发现,还好每回都是凭借着法器及时脱逃,尽管过程凶险万分,可收获也是同样巨大,经他们探明下来,九洲修士原来有两名帝君,只是其与天鬼一战之后,虽是成功剿灭了所有鬼祖,但这二人也已是久不出现,似是受创不轻。

得到这个消息后,二人不觉大为欣喜,未想九洲修士如今竟是如此虚弱,此刻正是钧尘界侵入这处青空界的最好时机。

可在出发之前,未曾想到此行如此顺利,两界仪晷却不曾带在身侧,要是他们身死,自可由那些猴头发消息回去,可现下好端端的活着,当然不会让猴妖来代替自己,故是商量下来,重往西地赶去,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