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堂内的食客立刻就懂了。

虽然这是个外乡人, 但县里百姓谁不知道朱二的为人,谁不知道他和县老爷搭上关系。

相比起他的话,大家更愿意相信外乡人说的。

李捕头一脸公事公办的姿态:“废话少说,跟我们回衙门。县老爷明察秋毫,从不冤枉人。”

突然,高亢的马嘶声传来,伴随着惨叫声。

众人奔出客栈,只见宽敞的街道上,几名汉子正竭力制服一匹骏马,两名汉子负责拉拽缰绳,另一名汉子试图骑上去。

但被小母马一个漂亮的旋身后踢,踢飞出去,气息奄奄的躺在地上,口鼻里沁出鲜血。

朱二又惊又喜,这匹马比他想象的更有灵性,心中贪念大炽,高声道:

“李捕头,他纵马行凶,罪加一等。”

慕南栀闻言,掐着腰,冷笑道:“你们不招惹它,它会伤人?分明是你们想偷马。”

慕南栀因为颜值太差,遭到了众人的无视。

李捕头板着脸:“这匹马也是共犯,统统都要带走,刚才是他吹了口哨,操控马匹行凶,罪加一等。”

朱二顿时露出笑容:“李捕头断案如神,大伙说是不是?”

他身后的汉子们纷纷大笑。

街边行人纷纷围拢过来,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朱二又要勾结这些污吏敲诈谁了?”

“似乎是个外乡人。”

“哦,外乡人啊,那他倒霉了。”

“朱二横行惯了,没人能治他,年初绸缎铺子的赵掌柜,被朱二敲诈了两百两,不服气,去衙门告状,可县太爷和朱二是穿一条裤子的。赵掌柜就跑雍州城去告,结果被打了一顿板子送回来,铺子后来也被朱二侵占了。”

“小声点,别被听见了,要倒霉的。”

“哼,咱们富阳县没有许银锣,不然朱二这样的恶霸,早就被斩了。”

这就是胥吏之祸啊,在小地方,完全可以做到鱼肉百姓,作威作福..........许七安耳力极强,听着百姓们的议论,没来由的想起曾经想整治胥吏的魏渊。

李捕头哼道:“愣着做什么,把马的眼睛蒙上。”

蒙上眼睛,马就会跟着人走。

一名捕快当即脱下差服,抖手展开,跑向小母马。

小母马连连后退,奈何马缰被两名汉子合力拉住,无法挣脱。

它长嘶不绝。

“叫什么叫,再叫老子剁了你。”

这名快手一边威胁着,一边把衣服往小母马头上蒙。

但他没能成功,因为一粒碎银弹射过来,击碎了他的膝盖骨。

快手当即身子失衡,踉跄跪倒在地,而后抱着血肉模糊的膝盖惨叫。

他以后也是个跛子了。

四周的喧哗声一下子起来,街边行人们没想到这个外乡人如此刚烈,竟出手重伤衙门快手。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