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

“殿下?” 她红着眼睛,像是无处可逃,随后到底还是咬着唇乖巧又顺从地走上前。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那双纤纤玉手落在男人腰间:“求殿下怜惜。”

女子的手轻轻落在他腰间,随着动作指尖上下滑动着。

这分明是他刚刚把玩她的动作。她倒是现学现用了起来。

宋怀宴一脸复杂地看着她,却见她一脸认真。抬手捏了捏眉心,他面无表情的将她的手给拿开。

“殿下?”南殊不解,却也不敢再放肆。

宋怀宴撇了她一眼,这才朝着门外喊了声。

刘进忠进来的时候脚步放轻,头都不敢抬。他垂着眼神落在地上,唯恐自己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殿下。”他立着身子站在一旁,低眉垂眼。

“赵良娣病了,你亲自去太医院找几个太医去长秀宫,务必要给孤查出来得了什么病。”

刘进忠心中一突,殿下这可是在光明正大打赵良娣脸。

君恩难测,今日风言风语都在传长秀宫的丑闻,装病这事再捅出来岂不天大的笑话。

这回赵良娣没病也得有病了。

“奴才遵命。”刘进忠眉心跳着弯腰就要退下,前方,南殊眼看着人要走,也顾不得太多。

悄悄地伸出手揪住殿下的袖子扯了扯,满脸哀求地看着来人,无声道:“殿下。”

宋怀宴默不作声地将她作乱的手收入掌心,拧着眉心道:“长秀宫的宫女妨碍政务,罚跪三个时辰。“

南殊这才松了口气。

刘进忠刚好瞧见这一慕,吓得眼睛看直了。弯着腰直到退出门后才擦了把额头的汗。

想到刚刚那小动作,心中暗暗咂舌,殿下的袖子她也敢扯,这位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他默默将南殊的位置往上提了提。

别看她如今虽是宫女,要他看,日后能走到什么高度谁也不知。

***

殿内又重新安静下来,等人走后南殊还巴巴地问了一句:“殿下,奴婢要出去跪着么?”

太子殿下低头处理政务,看都没多看她一眼:“想跪就自己滚出去。”

南殊自然不去。

外面太阳又热,要真的跪上一整日膝盖就别想要了。可如今她正‘罚跪’呢,又不能走,想了想走上前替殿下研墨。

她一双手生得极好,十指纤纤拿着青松子。乌黑的墨条衬的手指瓷白透亮,指尖还透着粉。

宋怀宴看了一眼,倒也没开口阻止。

南殊心细,人也聪慧,研磨虽是件小事但她做起来却是极为顺手。太子竟是由着她,就这样呆了一下午。

直到天色渐晚,门口的小太监前来通传:“殿下,淑贵嫔在门口求见殿下。”

南殊研墨的手微微一顿,停了下来。

她一直都知晓珍贵嫔受宠,可却没想到她这样肆意妄为。太宸宫素来不让后妃进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