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往下看去,察觉到什么立即弯下腰。

外间,刘进忠等了好一会儿。他往窗外瞧了一眼,今日沐休,殿下虽不用上早朝可是约了内阁齐大人商议政事。

再晚下去怕是要迟了。

他站在门口暗自琢磨着,却见里面传来一阵声响。太子殿下的语气里难得带着几分急迫:“叫太医。”

宋怀宴低头往下看去,抱住他的掌心一片炙热。而床榻中的人半醒未醒,脸颊烧得微微泛红。

他刚伸手探过了,怀中的人发了热,额头烧得一片滚烫。也不知何时烧起来的,怕是难受的紧又不敢说。

难怪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贴。

太医倒是来的很快,远远儿的就见太子殿下坐在床榻边沿。瞧着像是刚起来,身上还披着寝衣,一脸的面无表情眉眼还带着两分怒火。

太医不敢乱看,立即低头跪下:“奴才见过太子殿下。”

宋怀宴的手还被攥着,就这么握住一只手,示意太医前来把脉。

刘太医跪在地上吓得冷汗直流:“殿……殿下,这样奴才切脉切不出来。”

这两人手握着呢,脉象也不好瞧啊。这要是切错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太子殿下眉心皱了皱,低头看了一眼,如凝脂般的手抓着他不肯放开,不知是不是用力原本粉嫩的指尖都显得白了许多。

他垂着眼帘,微微沉着的面上不怒自威。

屋内连着太医都跪了一地,刘进忠瞥见殿下这模样心跟着沉了沉,额头磕在地上却见殿下又转身掀开帘帐。

床榻上帘帐放了下来,竹青色绣着莲叶的帘帐透出一条缝隙,依稀可见里面春色撩人。

瞬息后,帘子又垂下挡的严严实实,可太子殿下那毫无表情的哄声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放手,太医来了。”

里头的人发出一声娇哼,随即将发烫的脸贴在他手掌心内蹭了蹭:“热……”

女子的声音听着像猫似的,但还是能听出里面的难受。发高热的人自是浑身滚烫的,不舒坦的紧。

太子闻言面色越发沉了几分,昨夜这人也是喊热,他当时没注意,只当她是在撩人。

再开口语气没那么硬邦邦了:“你发热了,太医要给你把脉。”

隔着屏风,这些话全被外头的人听见了,太医跪在地上去看刘进忠,后者垂着眼帘面上半点儿不露。

别说是太医了,连他都吓一跳,太子何时哄过人啊。齐大人还在那儿等着,他如今是一个字儿都不敢提。

太子又干巴巴地哄了两句,南殊实在是被吵得睡不着了,这才睁开眼睛。

她早就醒了,只不过浑身没劲儿懒洋洋的没法动弹。昨夜太子殿下抓着她来了三回,半点儿都没怜惜她。

之前还当清凉台那回是被下了药,这才如此。可昨晚南殊才见识到,殿下折腾起人来一般人当真儿受不住。

她腿间还疼着呢,不知是不是淋了雨,又出了一晚上的汗,清早起来就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