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宴看过一眼,又问:“当时珍贵嫔周围有什么人?”

“都在门外了,殿下可要见见?” 见殿下点头,太子妃才挥手让将在场的奴才叫进来。

她来的路上刚听见这事已经叫人将湖内四周围了起来,当时在场的奴才也都控制住了。

珍贵嫔无故落水,无论如何今日都是她失职。太子妃面色严肃了许多,眼神却是没忍住往下看去。

她目光看向的头一个自然是在荣侧妃身上,今日她出了事,头一个得利之人自然也就是荣侧妃。

可对方依旧是淡淡的,荣侧妃顶着她的眼神,甚至还笑了笑:“太子妃莫非是怀疑有人谋害珍贵嫔不成?”

太子妃放在嬷嬷手中的掌心掐紧,淡淡道:“今日这事出的蹊跷,未免没有这个原因。”

珍贵嫔好端端的平日不出事,倒是唯独她宴席上出了事,这叫太子妃如何不怀疑。

贵人出了事,在场的宫人们早就在外候着。听见太子妃传召,这才被奴才们带进殿内。

这些奴才们都是干粗活的宫女,平日里极少能看见贵人。此时跪在殿中央,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说话的时候也是结结巴巴:“奴,奴才叩见殿下,叩见太子妃。”

太子妃眉心稍稍拧紧,随即才放开:“当时是你们在身旁伺候着,珍贵嫔落水可是你们其中有人而为?”

这砍头的大罪奴才们吓得哪里还敢承认?一个个跪在地上磕着头:“奴才们当时只在旁边候着,并未靠近。”

“贵……珍贵嫔说她要放花灯,奴才们就退开了。当时人多,不知怎么的,珍贵嫔忽然就落了水。”

奴才们生怕主子怪在自己身上,七口八舌你一句我一句,无人承认,屋子里乱糟糟的。

太子殿下茶盏放在桌面上,猛地一声落下这才安静。

“此时不认,查出是你们其中的谁,到时候可就是罪上加罪。”

宫人们还是无人认罪,只说当时他妈呢无人靠近。这时刘进忠进来,他手中的托盘里放着的珍贵嫔的鞋。

鞋子刚从湖里捞出来,湿漉漉的还滴着水。但那鞋面泛过来,鞋底的确是有打滑的痕迹。

“奴才查过这鹅卵石湖面四周倒都是有的,倒也不单单只在那一块。”刘进忠手中捧着托盘,又道:“但是奴才仔细看过那块地,发现那一块有蜡油。”

他还特意挖了个一小罐泥来,蜡油在涂倒鹅卵石上,人踩上去自然得滑倒。

太子妃见状拧着眉心,是她准备的点莲花灯。这蜡油便是灯芯燃得太快,溢了出来。

若是怪罪到她头上,当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她见状立即想要起身:“殿下,臣妾……”

太子看了她一眼,便挥手让人下去:“将这些宫人拉下去挨个儿询问。”

这蜡油是如何泼到那鹅卵石上的,又是如何恰好被珍贵嫔踩到。

太子妃面色雪白,却只得咬着牙坐了下来。这宫中最怕